又過了一天,吃過晚飯,孟月仙正推著他在小區(qū)里遛彎。
“你幫我拿筷子?!备祷创ㄝp聲說了一句,孟月仙把輪椅停妥,就回家去取。
現(xiàn)在正是傷口愈合的時候,總是會發(fā)癢,孟月仙就拿一根筷子給他,順著石膏的縫隙,輕輕撓癢,稍稍緩解。
等孟月仙走遠,傅淮川開始側(cè)起耳朵,聽著花壇另一頭的對話。
“真是不要臉,看人家沒結(jié)婚沒對象,就往床上爬……”
“誰說不是呢,我看呢,真不能叫到家里來,男人都是一個味兒,這要是被她盯上,那還了得……”
“哎呀,肯定不是第一次干,怕是就這么才在深市落的腳,以前咱們可真是眼瞎,看不出她是這樣的人。”
傅淮川的臉色開始變化,眼神慢慢變冷。
直到孟月仙走回,他都沒注意到。
“筷子,輕點撓。”
傅淮川接過遞到眼前的筷子,沉聲說道,“回家。”
“這剛出來就回去?”孟月仙正推著他往前走。
“累了?!备祷创鏌o表情,沒有任何心情繼續(xù)在小區(qū)里閑逛。
孟月仙只好推著他掉轉(zhuǎn)方向。
剛一到家,孟月仙就扶著他回到床上。
傷腿要盡量平放,不能經(jīng)常坐在輪椅上。
傅淮川坐在床上,腦袋里都是剛剛那些人的議論,他轉(zhuǎn)而看向坐在一邊寫字的孟月仙,不知道她聽沒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你……”傅淮川說出一個字,又有點后悔,遲遲說不出第二個字。
孟月仙側(cè)過頭,看著他,“大喘氣啊你~”
“沒什么,你這個‘吃’字,這個橫折彎鉤怎么這么怪?”
孟月仙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寫的字,“挺好的呀~”
“你再寫一個?!?/p>
孟月仙拿著鋼筆,筆尖在紙上認真地移動,突然自己的手被傅淮川的大手覆蓋。
一股力量包著自己的手,緩緩移動。
雖然傅淮川只有左手好使,可慢慢寫也比孟月仙的鬼畫符好看一百倍。
等寫完,孟月仙看著筆下的字,確實長得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