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記謝首輔吩咐,不敢半分逾矩
他莫名其妙的話讓昭昭僵滯,她皺起眉,似乎在思考他問這話的意思。
“……”
屋內(nèi)陷入了微妙的沉寂。
謝陵盯著她,心中涌起無明火——這女人何時(shí)變得這般謹(jǐn)慎了?
竟然連他說句話都要揣摩上半天。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昭昭被他盯著頭皮發(fā)麻,正要開口說什么之際。
“啪嗒!”
一聲清脆的聲響讓她渾身顫震,竟是謝陵往床邊的暖爐里添了塊蘭碳。
昭昭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種精細(xì)昂貴之物,原本就不是屬于她能用的,不知何時(shí),竟被謝陵拿到她屋里來了。
他這是想做什么?
蓋章不行了改用火攻折磨她么……
“很難回答嗎?”
謝陵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指了指床榻,又重復(fù)了遍,“你為何不上床睡?”
昭昭盯著他,確定他似乎真的只是在讓她上床去睡。
她松了口氣,恭敬回道:
“大人您恐怕是貴人多忘事——成婚當(dāng)天,您就說過往后不允許我睡床?!?/p>
“我一直謹(jǐn)記著您的吩咐,萬不敢在床榻上有半分逾矩?!?/p>
所以,她會安分睡在小榻上的。
昭昭說完,也沒管謝陵的表情。剛被他折騰完身體,這會兒又折騰了腦子猜這猜那的,她實(shí)在累極了。
下瞬,昭昭便拖著酸痛的雙腿,緩緩走向不遠(yuǎn)處的硬榻。
“……”
謝陵看著她纖弱的背影,呼吸沉重。他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怎么總是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只是沒想到,這女人倒是記得這么清楚。
他薄唇微張,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說,任由她像平日那般,窩宿在那張小小的榻上。
就在這時(shí),女音兀地響起:
“對了謝大人,您在書房答應(yīng)我的事情真的還算數(shù)嗎?還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