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太忙,很快被叫走。
許阿離臨時(shí)得差,手忙腳亂同司機(jī)送霖仔上學(xué)。
出乎她意料,小家伙并不像先前那樣淘氣,都不用人監(jiān)督,上了車就乖乖坐好。
自己從小書包里拿出一只胖胖的隨身聽,抱在小短腿上,按下按鈕。
磁帶簌簌作響,倒帶到最初。
按下播放,傳來機(jī)械化的聲音:“abandon
a-b-a-n-d-o-n”
江瑞霖托著腮幫子跟讀:“abaaandon……abbbandon……”
磁帶聲:“he
abandoned
his
faily”
江瑞霖一字一句學(xué):“hee
abaaandon……h(huán)iiiis
faaaily”
許阿離嘴角的淺笑僵住,手指倏地一緊。
眼眶發(fā)熱,她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江瑞霖?fù)u頭晃腦地重復(fù)同一句話,片刻,磁帶暫停。
小家伙竟然主動(dòng)和她說話。
“保姆姐姐,教教我啦?”江瑞霖?fù)项^,“我知俄班頓是放棄,伐木累是家,可是連起來就難懂。放棄家?家是林伯、家俊哥哥和吳奶奶,都好愛我,為咩放棄?”
對(duì)于小家伙直白的問題,許阿離失聲片刻,怔怔的。
是啊,為什么要放棄?她也好想問他。
可是不會(huì)有答案。
“阿姐?你聽到我了嗎?”江瑞霖輕拽許阿離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