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下山
不知過了多久,陳七從修煉中醒來。他心中不免有些高興,今天兩次都在不知不覺中突破,修為倒是精進了許多。
但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張思玥正用冰冷冷的眼神注視著他。陳七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張思玥冷冷的說道:“出去吧!”
聽她說出這句話,陳七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好坦白從嚴,殺人滅口的嗎?怎么突然就放我回去,不追究了呢?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難以琢磨。
陳七猜測著張思玥的話,也不知她是真意,還是假辭。一時呆著不是,走也不是,房間氣氛瞬時有些詭異。一男一女就這樣對視著,沒有言語。
到底張師叔還是有見識的,知道陳七的想法。見他一時沒有動作,懶得解釋,手一拂,一道真氣涌出。
陳七感到一股真氣在推著自己,讓他腳步連連后退,一直退到房間門口。
他看了看張思玥曼妙的身行,不敢多做停留,生怕這女人下一秒就改變主意,于是轉(zhuǎn)頭就跑。
一路恍恍惚惚,陳七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望著收拾好的包袱,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是溜之大吉,還是該繼續(xù)待在這里。
坐了一會兒,肚子傳來一陣陣咕嚕咕嚕之聲。原來折騰到現(xiàn)在,他連中午飯還沒有吃。算了,也沒有胃口了,拿起一點平時吃的零食,隨意對付幾口吧!
天剛擦黑,陳七就邀鄧九根師兄一同去吃晚飯,他沒有表現(xiàn)出擔(dān)心和不安,還是和平時一樣,與鄧師兄一起大快朵頤。
他們聊了些宗門里最近發(fā)生的事,陳七還問了今天這兩次修煉的具體情況,鄧師兄人雖看著不那么聰明,但是修煉上的事卻十分博學(xué),每次對自己的提問都耐心講解。
“鄧師兄,你認識余良嗎?”陳七有些突兀的問道。
鄧九根哪里料到陳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頓時語塞,緩了許久才回答道:“余良是上清宗的風(fēng)云人物,誰不認識呢?師弟怎么好端端的問起他來了”
“他人怎么樣我是說,他性格怎么樣?”
“余師叔是宗主的得意弟子,年輕一輩的翹楚。人是很好的,沒有架子,也很愿意幫助我們這些后學(xué)晚輩!”
陳七點了點頭,接著說:“聽說許宗主是把余師叔當未來宗主來培養(yǎng)?”
鄧九根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徐徐道:“宗里上上下下是有這樣的傳言,但是也沒有到明面上來,大家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你可別到處亂說啊,小心招惹是非上身。我告訴你,宗主可不止一個弟子。”說完給了陳七一個你懂的眼神,不再言語,只顧著吃飯。
余良是掌門的得意弟子,張思玥是護法堂天師的女兒,不說身份,就論修為,也是如同云泥之差。
兩人都是筑基期,陳七滿打滿算,自修煉以來也就堪堪兩個多月,打肯定是打不過,就算要逃,肯定也沒有那么容易。
雖然從事情被自己發(fā)現(xiàn)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是余良肯定會在暗中監(jiān)視著自己。他不相信余良會這么放過自己,就算自己不會把他們的事說給第四個人聽,余良也不會放過自己。
今天張思玥雖然見過自己,但卻沒有對自己出手,看來!動手解決自己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余良了。
晚上陳七依舊如同每日一樣,修煉上清大洞真經(jīng)?,F(xiàn)在多想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會來,他逃不掉,只有抓緊一分一秒,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