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么有資格和井賓先生相提并論?
杜晚楓這些年收斂了不少性子,但他在某些事情上仍然高傲得很。
這一點和他的父親頗為相似。
他的父親看不慣這些人,也明白任由這群攪屎棍搞來搞去,損失的會是大閩的利益,所以堅決要辦他們。
請公子上三樓
鄧福似乎對這些人還推崇得很,說到他們生意做得更大時,眼里全是向往。
“兩位,要不要就在二樓玩一把?”鄧福建議道。
“這個怕是不妥,鄧大哥,我爺爺管我管得嚴(yán),不許我碰這些?!比f九洲實話實說,“他要是知道我賭,還賭這么大,待我回去不定要打斷我的腿?!编嚫S行╇y以置信,“看萬兄也是大家族出身,卻不成想在外面隨便玩一玩都受到管束,還不如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得自由?!比f九洲就只是笑笑,不好辯駁。
鄧福又道:“反正今日就我們?nèi)?,我不說,杜兄不說,你自己也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嗎?”“唔,不要了?!比f九洲還是搖頭。
“來么萬兄,好不容易來一趟西榮、有幸來北館見識見識,一次都不玩可說不過去。”鄧福拉著萬九洲就要過去,后者無奈,只能小著聲跟他說。
“鄧大哥,我不玩,除了家教嚴(yán)格,還是因為這二樓一注五千兩,我和杜兄兩個都玩不起。”杜晚楓注意到鄧福眼里劃過輕蔑,但很快就被笑容取代了。
“那我們?nèi)ヒ粯峭???/p>
萬九洲更小聲了,“一樓也玩不起?!?/p>
“這、這……”鄧福做出茫然的表情,最后干脆一拍手,“看我,能在此地遇到兩位老鄉(xiāng),尤其兩位的才情還讓我如此拜服,該是我請。這里是兩萬兩,兩位先玩著,要是還不夠我再拿給你們?!编嚫Uf著就掏出一疊銀票,要塞給杜晚楓和萬九洲。
杜晚楓退后一步,擋開了鄧福伸過來的手。
萬九洲也搖著頭,堅決表示不要。
“鄧大哥,你為人熱情、待朋友義氣我們知道,可無功不受祿,我們豈能白白要你銀兩?”“那就算是我借給你們的?”
“那我們也不會借,這么多銀兩借了我們也沒法還?!薄拔也挥媚銈冞€。”
“那就更不能白要了?!?/p>
“萬兄啊,你怎么還跟你鄧大哥客套起來了?兩萬兩而已,對我根本不算什么。能交到你和杜兄兩個朋友我高興,為你們花個兩萬兩算什么?!薄熬退闶桥笥岩膊荒馨啄绵嚧蟾邕@么多銀兩?!比f九洲將銀票鄭重放到鄧福手上,“這些鄧大哥收回去,莫要再拿出來了,否則鄧大哥這個朋友我們是不敢結(jié)交了?!编嚫?慈f九洲說得嚴(yán)肅,也只好將銀票收起來。
“二位都不玩,待會兒就這樣走怕是要遭人白眼。別看他們將你們迎進來時客氣,要是知道你們根本沒錢玩……”鄧福沒有再說下去,但那意思二人都懂。
萬九洲是個愛面子的人,被鄧福這樣一說那自是有些難為情。
杜晚楓心里輕哼一聲。
旁人會不會說他不知道,但這個鄧福,絕對是用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