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多大的事情,被反復(fù)一折騰便成了嫌隙了。
但他也同樣沒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讓步,他不想外人住進(jìn)府里,除了這兒秘密太多,不能讓人知曉,也不能透露半點(diǎn)出去。
還是因?yàn)槎磐項(xiàng)鞑惶肱c那一家來往。
他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不想再給自己無端又扯出其他麻煩來。
只是母親那兒,還需好好和她解釋才是。
皎皎君子,澤世明珠
然而杜晚?xiàng)鳑]想到的是,昨日信件剛到,今日情兒表妹自己已經(jīng)登門了。
人都到門口了,總不能再將人攆出去。
二娘歡歡喜喜迎客去了,大娘見此也沒再說什么,總不能真失了禮數(shù)。
只是來得這般突然、甚至說得上是冒昧,由不得杜晚?xiàng)鞑粦岩蛇@位情兒表妹此行的用意了。
在得知南宮情要上門時,杜晚?xiàng)鞅惴愿老旅娌榍宄司艘患疫@些年的經(jīng)歷和來往人員。
時間這么短,底下人也還沒有回音。
“你們暫時就別動用密道來府上了,有什么事情我們用備用方式聯(lián)絡(luò)?!?/p>
“公子對這位情兒小姐異常戒備?”
“到底不是自己人,謹(jǐn)慎些不為過?!?/p>
“是?!?/p>
其實(shí)杜晚?xiàng)鲗δ蠈m父子印象一直算不得好,除了情兒表妹是少數(shù)招他煩的姑娘,主要還是這對父女在他看來是有些心術(shù)不正的。
表妹那時年紀(jì)小,但本該是不諳世事的年紀(jì),眼睛里已經(jīng)流露出算計了。舅舅更不必說,善于鉆營倒也不完全是壞事,可那些不該觸碰的底限他也碰觸了。
最讓杜晚?xiàng)餍睦镞^不去的是,本已經(jīng)被削官的舅舅,卻在杜家沒落、崔行這些人掌權(quán)的幾年里竄得如此之快,很難不讓他懷疑他也淪為了崔行的附庸。
而且他所在的保源隸屬于安田布政使司,如果杜晚?xiàng)鳑]記錯,這地方的長官是崔行的人。
戒備歸戒備,人都來了,杜晚?xiàng)髯鳛橐患抑鬟€是要去見見的。
剛到前面花廳,便聽得二娘拉著南宮情的手說道:“情兒,收到你父親的信,得知你要來,姑姑可高興了。就盼著你什么時候到,沒想來得這般快?!?/p>
“情兒想念姑姑想念得緊,實(shí)在等不及回信,便已啟程出發(fā)了。這書信在路上又耽擱了,也不曾想姑姑昨日才收到信件?!?/p>
“無礙無礙,情兒什么時候來姑姑都?xì)g迎?!?/p>
杜晚?xiàng)鬟m時邁入了花廳,“多年不見,情兒表妹可真是越發(fā)明艷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