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楷怒視著他罵道:“蠢貨!白日你沒瞧見嗎?那侍衛(wèi)的身手快如閃電,衙門里那幫廢物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就已經(jīng)被押在地上了。”
“聽聞那周泊序也武功高強,要真硬拼,你們能打得過?”
“再者說了,便是成了,堂堂殿前都指使死在我府衙,朝廷必將下令通緝,我們能躲到哪兒去?”
說到此,費楷不由想起周泊序的那句警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的再遠,也不過是遷墳罷了。
他一介小小知縣,手上又不曾沾大案,不過是勾結(jié)藥商貪沒了點銀錢,罪不至死。
但若真動了周泊序,那可就必死無疑了。
兩相斟量,費楷覺得革職查辦都不是事兒,好歹能活命。
望向一旁出餿主意的師爺,費楷不放心的警醒:“不要擅自作主,否則你要死就自己死,本官可不認(rèn)?!?/p>
“卑職不敢?!睅煚斄r表態(tài)。
“哼!量你也沒那膽。”費楷重重拂袖。
“嘶!”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疼的費楷直吸氣。
抬手輕捂著纏著棉布的脖頸,費楷揮退師爺,起身進了臥房。
可躺在床上,費楷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把命握在別人手上,當(dāng)真是寢食難安。
也不知那些藥商,到底有沒有湊夠藥。
思來想去,費楷不放心,起身叫人,去眾藥商家中詢問進度結(jié)果。
而他自個閉眼躺在床上,不安的等著。
這一夜,只有周泊序和杜仲睡的安穩(wěn)。
次日一早,府衙前就聚滿了人,等著看今日這場大戲。
看熱鬧的百姓將道路擠的水泄不通,藥商們運著藥材進不來,最后還是衙兵出面,將百姓分趕至兩旁,才騰出道來。
周泊序依舊坐在大門前,費楷小心的躬立在下首。
“開始?!?/p>
隨著周泊序一聲令下,醫(yī)師和杜仲分開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