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陳太醫(yī)給殿下診查,說殿下心氣郁結,不僅影響傷勢恢復,還會積郁成疾?!?/p>
謝婉若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皇后的神色。
見皇后急憂驚惶,謝婉若心下冷笑,繼續(xù)道:“殿下的傷在胸口,那一刀捅的極狠,幾乎穿透了殿下的胸膛。再偏一寸,殿下當時就沒命了?!?/p>
皇后聞言,身形猛然一顫,扶住桌角才勉強站穩(wěn)。
“是誰!”皇后怒目切齒的問,似要將傷郁承的那人剝皮拆骨一般。
謝婉若看著雙目赤紅,滿是蝕骨恨意的皇后,輕聲吐出兩個字:“曹騫?!?/p>
誰?
皇后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錯愕不可置信。
“你說誰?”
謝婉若揚了揚眉:“母后沒聽清嗎?曹騫,兵部尚書曹大人,殿下的親舅舅,太子妃的父親,您的……胞弟?!?/p>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被屎笸饶_一軟,跌坐在凳子上,撐在桌上的手止不住的發(fā)抖。
這幾日她做過諸多猜想,甚至連皇帝和璟王都懷疑了,卻唯獨沒有懷疑過曹騫。
怎么可能呢,曹騫是郁承的親舅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郁承和曹家。沒了郁承,他還拿什么做倚仗?
謝婉若看著皇后的反應,譏聲道:“攜幼帝以令諸侯,曹大人事先沒有同母后商量嗎?”
聽到這話,皇后猛然一顫。
置于桌上的手收緊,緊握成拳,拳骨暴凸發(fā)顫。
“怎么會……他怎么敢!”皇后咬牙哆嗦,不敢相信曹騫竟會生出此等心思。
可事到如今,謝婉若根本沒有必要騙她。
劇烈的震驚過后,皇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盯著謝婉若道:“我要見承兒?!?/p>
謝婉若冷嗤:“且不說殿下臥床不便于行,母后覺得,殿下他想見你嗎?”
“見了又做什么呢?讓殿下舍棄太子之位,拼死護住母后性命?”
謝婉若的每一句,都如同鈍刀一般剜著皇后的心。不致命,卻疼的人幾近窒息。
“殿下自醒來后,一句都沒問過母后和曹家,母后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