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將帥府時,郁承與沈長澤共乘一車。
郁承揉著眉心道:“今日死傷慘重,軍中士氣似有些低沉?!?/p>
沈長澤道:“殿下不必過于憂慮,此次漠北傷亡與我軍相差無幾,并未占得多少便宜?!?/p>
郁承嘆道:“今日只是開端,漠北打定了主意不會罷休,我們得做長遠打算?!?/p>
“殿下的意思是?”沈長澤不解探問。
郁承道:“只是初有些想法,還需思量商榷,往后再說吧?!?/p>
沈長澤疲累交加,郁承不想說,他便也不再問,頭靠著車壁養(yǎng)神。
夜闌人寂,車輪滾過地面的聲音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郁承和沈長澤下車進府,各自回院歇息。
沈長澤一推門進屋,程錦初便迎了上來。
“你怎么還沒睡?”沈長澤微有些詫異。
先前程錦初本是要跟去軍營的,他讓她先回來歇息。
程錦初洗沐后換了衣裳,看著一臉倦色的沈長澤關(guān)憂道:“夫君,你傷的可重?”
交戰(zhàn)結(jié)束后兩人曾短促的說過幾句話,程錦初知道沈長澤受了傷,卻不知他到底傷的如何。
沈長澤脫下戰(zhàn)甲道:“不重,已上藥包扎了,無甚影響?!?/p>
程錦初將他全身上下掃視一遍,確認只有一處輕傷后放了心,讓下人打來熱水,侍候沈長澤簡單清洗。
馴鵝
沈長澤脫了外衣坐在床沿,任由程錦初幫他擦洗,疲憊的靠著床柱打盹。
程錦初不經(jīng)意抬眸,看到沈長澤安靜的睡臉,唇角不自覺流露出笑意。
這才是屬于他們的日子。
仔細給沈長澤清洗完,程錦初用帕子幫他擦干腳,輕聲細語的提醒。
“夫君,躺下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