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床榻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錦初……”沈長澤掀開被子下床,滿屋呼喊。
屋外的侍衛(wèi)聽到動靜,推門進屋。
“侯爺,天氣寒冷,不穿衣鞋會感染風寒?!?/p>
侍衛(wèi)忙拿來衣裳鞋靴侍候沈長澤穿戴。
“夫人呢?!鄙蜷L澤問。
侍衛(wèi)給他系腰帶的手一僵,低聲道:“在偏廳。”
沈長澤聞言,隨意穿上鞋靴便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院中隨風飄揚的喪幡,以及廊下白燈籠上醒目的‘奠’。
沈長澤被刺到,本就不太好的面色瞬間又白了幾分,腳步踉蹌的往偏廳奔去。
下葬
一口黑色棺材擺在偏廳正中,沈長澤一進廳便撞入他眼中。
那黑色太過刺眼,刺的沈長澤雙目赤紅,神態(tài)癲狂。
他幾步沖過去,顫抖抬手覆在棺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
昏迷前的記憶回涌腦中,沈長澤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錦初……”沈長澤雙手用力去推棺蓋。
他是武將,若是平日,定能輕松推開這薄薄棺蓋。
但今日他受了傷,又一日未進水米,渾身軟綿無力。眼前的棺蓋似有千斤重般,紋絲不動。
“侯爺,讓夫人安息吧?!笔绦l(wèi)上前勸阻。
沈長澤回頭盯著他們,冷聲命令:“打開。”
幾名侍衛(wèi)略有遲疑,踟躕著沒動。
“打開!”沈長澤動了怒。
“是。”侍衛(wèi)們不敢不從,趕忙上前推開了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