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氣都只敢生悶氣。
就算姜雪寧跟她說了那樣的話,就算,她已經(jīng)有點相信她說的話了,就算,這件事真的是事實。
她最多,也只能用盡全力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抽身出來。
她敢說分手嗎?
她不敢。
可她又不愿意,讓唐譽把所有都攬在自己身上,說,“我這么做,也不全是為了你,唐氏也有我一份,我這么做也是為我自己爭取,況且,你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我有一點喜歡宋璽。”
“放p!”
唐譽直接爆了粗口,“你會惦記唐氏的股份?你我還不知道,你只想做珠寶設(shè)計師,要不是當(dāng)初唐國山在外婆去世后,露出了真面目,還想霸占星河,你也不會放棄設(shè)計,跑去學(xué)金融管理,你當(dāng)初連星河都不想要,更何況唐氏?!?/p>
:賣身求榮
“還有,喜歡宋璽,你越是喜歡越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這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給他一耳光,把他給踹了,說到底,你其實就是為了我?!?/p>
越是明白這一點,唐譽越是破罐子破摔,“我早就說了,我就是個垃圾,讓你們別管我,非不信,非要管,現(xiàn)在看到了,我就是個扶不上墻的垃圾。”
“唐譽!”
唐綰拔高聲音,唐譽卻掛了電話。
唐綰再打,他已經(jīng)不接了,她急的沒辦法,飯也不吃了,只能給宋璽打電話。
你看,她生悶氣又怎樣,遇到事情,最后還是得求著宋璽。
她處在這樣的境地里,真的不配說喜歡,更不配要求別人喜歡和忠誠。
她和宋璽之間,她越來越明白和看清,自己的位置。
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有點可笑,擺不清身份。
唐綰的電話打過去,沒一會兒宋璽就接了。
那邊很安靜,安靜的落針可聞,宋璽的聲音沒什么溫度,“什么事?”
唐綰啟唇前,意識到什么,“在開會?”
宋璽‘嗯‘了聲。
唐綰下意識的捏緊手指,這場會議大概和唐譽有關(guān),如果數(shù)據(jù)真是從唐譽這兒丟失的,他帶給宋氏的損失,肯定是需要負(fù)起責(zé)任的。
唐綰沒辦法開口以未婚妻的身份,要求宋璽從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