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柔水沒說話,只是微微紅了臉。
慕容煜看著心里喜歡,遞給她一枚潔白的小點心:“你有吃,朕有喝,如此算是公平,可好?”
她從他瘦削修長的指尖接過那枚銅錢大小的小點心,在鼻息間聞了聞,只覺得一股香甜清爽的味道襲來,還帶著淡淡的花香。
“皇上,這是什么點心呀?”
慕容煜微微愣了一下:“這是荷花酥,京城里最尋常的點心,你不知道?”
沉柔水真的沒見過,捧在手心里仔細瞧,末了又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這荷花酥是用藕粉為皮,荷花花瓣和蓮子在一起搗碎了,在拌上花蜜,清冽卻不膩,夏日若是用冰鎮(zhèn)過了,口味就更好了。”
沉柔水點了點頭,輕輕咬了一小口,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慕容煜瞧出不對勁,問道:“這點心市井里也是有賣的,你真從未吃過?”
沉柔水有點不好意思:“父親清廉,俸祿雖然有不少,但大部分都被拿去外頭粥棚了,冬日里京郊還有許多百姓吃不飽呢,爹爹還問同僚借了些銀子周轉(zhuǎn)……”
慕容煜微微蹙眉。
“向來知道老師勤儉,卻不知府中竟然清苦成這樣。”
沉柔水卻覺得沒什么:“爹爹說了,沉家沒有兒郎,只有我們兩個丫頭片子,將來有家產(chǎn)也無人繼承,倒不如廣做善事,只盼著好人有好報,天上的真人神仙能多多眷顧我跟妹妹,尋得一個好郎君,在婆家的日子過得順?biāo)煨?。?/p>
“怪不得當(dāng)初在太子府初次見你,你身上的衣裳料子扎人的很,蹭的朕臉疼?!?/p>
沉柔水怯生生瞧了他一眼,不敢說話。
太子府初見,是她第一次給他喂奶,那時她只是解開了衣衫,那料子想必是刮擦到他了。
“……臣女該死。”
“好了,又要說你傷了龍體?你傷龍體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且瞧瞧這里,是誰的手筆?”
慕容煜索性脫下了半邊褻衣,露出精壯的肩膀和手臂來,指著自己鎖骨處的一小片牙印道:“這是方才咬的,哦,還有這里,這是昨晚咬的,現(xiàn)下印子還在呢,誒,還有這個,你咬肩膀手臂就算了,下巴上這處印子還是那日在船艙的時候咬的,今兒個早上上朝可是被滿朝文武都瞧見了?!?/p>
沉柔水只是微微有些印象,他鬧起來總是不管不顧,床下溫柔和煦,一上床就著實兇猛,好幾次都逼得她哭求,她又礙著女兒家的矜持不敢喊出聲,情急之下就……
如今被他點破,或許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又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看他指著自己身上牙印的時候唇邊一直是噙著笑的也不怎么生氣,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直接背過身去:“皇上治臣女的罪就是了?!?/p>
慕容煜笑呵呵的追了上去,從后面抱住她,親了親她嫩生生的脖子:“那就罰你好生喂奶,朕近日里覺得身子好了許多,精神清明,體力比從前更盛,想來都是我柔兒奶水的功勞呢……”
緩緩的,衣衫被剝下,堆積在腰間。
肩膀被握住,輕輕一用力,她就不得不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胸前一對沉甸甸的乳兒顫顫巍巍,大的搖搖欲墜,慕容煜舔了舔唇,俯下身張嘴含住一個,同時箍緊了她的腰身,不讓她逃跑。
沉柔水被迫挺起了小身子,雙手緊張的不知道該怎么放,胸前絲絲縷縷酥麻,吞咽聲更是讓她羞的渾身微顫,下意識抱住了他的頭,玉指插入他的墨發(fā)間,忽而拉緊,忽而又放松下來。
慕容煜怕她光著身子著涼,嘴里還含著小乳兒吸著,長臂一展撩起兔毛毯子裹在她背上,翻身把她壓到在躺椅上。
“皇……”
“好柔兒,叫我仲枝……”
他嘴里含著乳兒,口齒不清,沉柔水沒聽清:“仲枝是何意?”
“母后給我取的字?!彼溃骸拔疑项^原還有個皇兄的,生下來便是個死胎,是以我本應(yīng)行二,母后給我們兄弟倆都取了字,大哥喚做伯根,我叫做仲枝。”
這回沉柔水聽明白了,“那按照先皇后娘娘的說法,若是后頭再生育兩個皇子,就該叫做叔葉和季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