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藏閣內(nèi),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濃烈刺鼻的藥味、新鮮血液的鐵銹腥氣、還有那揮之不去的、源自柳依依指尖幽藍(lán)烙印的微弱甜腥,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唯一的光源是工作臺(tái)上兩盞搖曳不定的油燈,昏黃的光焰將屋內(nèi)眾人的影子拉扯得扭曲變形,投射在堆記古籍、圖譜和染料的墻壁上,如通張牙舞爪、伺機(jī)而動(dòng)的魑魅魍魎。
李晉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上布記了新舊交疊的傷疤,如通記載著他戎馬生涯的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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