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板著臉道:“該走的都走,剩下的要是誰暫時沒事兒干,就過來給我看卷宗?!?/p>
殷紅羽和殷弘寧飛快地換了一個眼色。
殷弘寧:“秦哥,我學校還有課。我快期末考試了嘛,所以后續(xù)的案子,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整理相應的材料。今晚我會把所有的卷宗都過一遍,篩選出我認為可能的疑點。時間不早了,我還約了導師,就先走啦。”
殷紅羽:“蘇姑娘,我們這些人,平時有任務的時候都是住在集體宿舍里,但是宿舍環(huán)境肯定比較差。你既然是翰林院學士的女兒,肯定從小嬌生慣養(yǎng)。宿舍你可能住不慣。我會在附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穩(wěn)妥些的住處,先安頓下來。至于其他的事兒,咱們再慢慢調查?!?/p>
蘇清瑤看著荀言,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低眉順眼地對殷紅羽又行了一個古代女子的禮儀,
蘇青瑤:“有勞殷姐姐?!?/p>
鄔子平伸手捅了捅正在走神的巫簡。
鄔子平:“上次那個殯儀館丟尸體的案子,不是說讓咱們倆接手嗎?我這邊收到了一些線索,需要去走訪走訪幾個可能的目擊者。你跟我一塊兒去,快走快走?!?/p>
巫簡神色中有點茫然,不過等不及發(fā)問,就被鄔子平推著出了門。
一屋子人作鳥獸散,只剩下秦以川和荀言兩個。以及鄭陽的一條微信消息。
鄭陽:“我的血是障眼法,此人有備而來,需警惕?!?/p>
看這遣詞造句,一看就是顧瑾之用鄭陽手機發(fā)的。
秦以川往自己的位置一靠,兩條腿自然而然地搭在桌子上,
秦以川:“小荀同志,別拘謹,先坐下?!?/p>
荀言:“我與那人絕對無關。”
秦以川:“我想問的不是那個人,雖然現在還摸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但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來給你當媳婦的。你原來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荀言:“我得罪的人很多。”
秦以川:“……這倒是。那這些人里有沒有和你長得特別像,或者是有能夠變換樣貌的能力?”
荀言:“不知道?!?/p>
秦以川:“你不高興?”
荀言:“沒有。只是覺得煩?!?/p>
秦以川:“小荀同志,如果有事兒的話,我希望你別瞞著我?!?/p>
荀言:“我有點累,先去休息?!?/p>
他轉身上樓,秦以川的目光一直留在他身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仰起頭幽幽嘆了口氣,
秦以川嘆氣道:“人長大了,果然是會叛逆的?!?/p>
在椅子上出了出神,他沒有看那一沓卷宗,而是轉身下樓,去了倉庫。
天本來就冷了,倉庫里的冷氣更濃幾分,秦以川乍一進去,立刻打了個寒顫。
燈光幽暗,整個倉庫亂得離譜。
很顯然,這段時間秦以川和荀言一直在各地翻來覆去地跑,異控局這邊各種案子壓得緊,大家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對這群住在倉庫里的牛鬼蛇神就管得松了些,好吃好喝好玩的往這一擺,便開啟了放養(yǎng)模式,撒開了玩兒。
他一進來,就看見門口堆了整整五六米遠的各種奶茶外賣包裝袋,目測起碼得百十來杯,正對著門的墻上掛著一個投影儀幕布,播放的正是一個當下極火的甜掉牙偶像劇,畫面被暫停在男主將哭不哭的時候,乍看上去神情有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