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劃
殿下的人?哼,誰信呢。
陳良冷淡道:“沈大人這話當真是好笑,你我同為朝廷命官,吃著皇家的公糧,自然是為陛下辦事,也是陛下的人,恕在下才疏學淺,聽不懂沈大人的意思?!?/p>
沈淵一噎。
他真是沒想到,陳良竟如此頑固不化。
他又不是想要陳良答應他做什么,這般開門見山,竟也得不到他的信任嗎?
他又哪里知道,陳良整日活在陰謀詭計刺殺中,就連郡主都能遭人利用對他下手,他又怎么會輕易地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
見陳良態(tài)度疏離,沈淵也無意再多說什么,只拱了拱手道別,離開了鎮(zhèn)撫司。
沈淵出來后,他的長隨忍不住皺眉嘀咕:“少爺何必與這種人相交?這陳三爺瞧著便不是什么靠譜的,區(qū)區(qū)一介鷹犬,左右不過是個從四品小官兒,陛下如今沒什么得力之人,只能提拔他罷了,他倒是神氣起來了!”
“住口!”
沈淵睨了一眼自己的長隨,態(tài)度一冷:“我素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長隨一怔,低頭認錯:“少爺,小的只是為您抱不平……”
“陳良是個難得的好官,阿峰,看人莫要看表面?!?/p>
沈淵擰著眉頭叮囑了一句,目光投向了鎮(zhèn)撫司。
他微微搖頭,心中暗自思忖:陳良性子謹慎過頭,如今又牽涉魏國公一案,也不知他能否查清真相。不過阿峰說的有一點沒錯,如今陛下,在這朝堂之上,的確沒什么可用之人了!
另一邊,大理寺中。
燕與民帶著人馬剛回到大理寺,便有屬下告知,代咸豐來了。
他微微皺眉,往書房走去。
代咸豐瞧著他一無所獲的樣子,不由臉色難看。
“燕大人!你為何沒有將陳良帶回來?”
燕與民默了默,沉聲道:“陳良手持皇上親賜的腰牌,予以特權,見此腰牌如見陛下,我若今日將他捉拿歸案,豈不是向天下宣告,我眼中無陛下?”
“什么狗屁腰牌,如今皇位上坐著的那位……”
“代兄慎言!”
燕與民臉色一變,不喜的看著代咸豐。
他不愿意捉拿陳良歸案,一方面是因為腰牌,他本就理由不足,二來也是惜才。
陳良武功出神入化,朝中能與他一戰(zhàn)者,不超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