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很多都是,說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柚檸也不能免俗。
她當(dāng)初走的決絕,如果周默川沒有追過來,哪怕還有那么點不舍,現(xiàn)在也該平復(fù)了。
可周默川偏又來攪和一通在瀟灑離去,好像特意來折磨她的。
周默川這兩晚都睡在她旁邊,聞著周默川的味道,柚檸就不想吐了。
可今天開始周默川就不在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這么一想就有點想吐。
柚檸捂著嘴往樓上的衛(wèi)生間走,路過臥室,腳步驀地一頓。
鋪滿月光的床上整齊地疊著幾套西裝,就放在她旁邊的枕頭上。
柚檸走過去,坐到床邊,拿起西裝外套靠在鼻前聞了聞----周默川的味道。
她可以做到離開時不回頭,說放手了絕對不回頭挽留,可她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一刻,她還是很想他。
感情或許可以起于朝夕之間,可要掙脫卻如同抽絲一般。
第一晚柚檸是抱著周默川的外套入睡的,還算安穩(wěn)。
第二天一早她便正式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早上起床去林子里散步,回來吃早餐,然后帶些酸梅去畫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工作起來沒有時間概念。
柚檸回過神,是因為楚明遠說的那位好多年沒出現(xiàn)的鄰居突然開始搞起裝修。
她靠近窗邊看時,對面的工人還熱情的和她打了招呼。
出于禮貌,柚檸帶了些水果去問候。
用英文和刷外墻漆的工人打了聲招呼,留下兩顆蘋果,被告知房子的主人在屋里。
柚檸道了聲謝,進門時屋內(nèi)的墻漆味道更是嗆人,她不由暗嘆這房子主人會不會得癌癥?
一抬眼,便看到了帶著口罩的周默川。
柚檸手腕一松,一盤子蘋果嘰里咕嚕滾落滿地。
“你不是走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呆。
周默川正拿著毛巾擦壁爐,聞聲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卻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嗯,先回家了?!?/p>
他隨手放下嶄新的毛巾,走向柚檸時從休閑衛(wèi)衣口袋里拿出一支新的口罩,就像早料到有人會來。
“回家?”柚檸瞪著小鹿眼重復(fù),“這里?”
“這里嗆,外面說?”一邊說,周默川一邊把口罩掛在柚檸左邊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