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凡人痛（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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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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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片寂靜。

落針可聞。

只有清淺的呼xi聲在房間里liu動，由急促到逐漸輕緩。

好半晌之后，陳綿綿才伸chu手，攏好衣服領(lǐng)kou，俯shen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

扣zi崩壞了幾顆，改天有空的時候補好就好。她一聲不吭地穿上外套，連袖kou都沒來得及整理，拎上包就要往外走。

步伐急促，動作迅速，像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但有人比她更快。

yan前倏然壓xia一片陰影，像一堵不動聲se的墻。

陳綿綿停住腳步，頓了頓，沒抬yan。

yan前的人咫尺之隔，卻讓人gan覺前所未有的遠。

她盯著地面的紋路。

“你還要gan1什么？”

很平靜。

chu乎意料的平靜。

好像剛才那個又驚又懼，急到手都在發(fā)抖，剛扇了他一巴掌的人不是她一樣。

好像一個人已經(jīng)走到路盡tou，再邁不過半步，yan睜睜看著撞過的南墻轟然倒塌一樣。

陳綿綿覺得他徹底無可救藥了。

程嘉也站在她shen前，垂xia的手輕微發(fā)抖，望著她的發(fā)dg，好半晌，才艱難地dao，

“……對不起?！?/p>

是他太急了。

整整兩個日夜的擔憂和焦慮，患得患失、失望、自我安wei，還有方才無聲的挑釁，qg緒一gu腦地沖到dg，難以抑制地想要檢查她shen上有沒有什么別人留xia的痕跡。

程嘉也頓了頓，又重復了一遍。

“對不起。”

他嚇到陳綿綿了。

他也的確是不該。

“我知dao我們已經(jīng)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剛才是我太急了，是我不對?！?/p>

陳綿綿一yan都沒有看他，雖然她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卻只是垂著yan看著地面，一動不動，沒有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