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開始起哄,秦見鹿卻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秦臨淵。
“答應(yīng)唄。”
秦臨淵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發(fā),“哥哥驗證過的,他會讓你幸福。”
當那枚鉆戒即將套上秦見鹿手指時,謝梵聲終于沖了出去。
“等等!”
全場寂靜。
他站在光影交界處,西裝皺褶里還沾著飛機上的咖啡漬,向來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凌亂地垂在額前。
“謝總這是要搶婚?”
沈墨衍瞇起眼。
謝梵聲沒理他,徑直走到秦見鹿面前跪下。
“我知道我罪該萬死?!?/p>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但求你再看我一眼…”
賓客嘩然。
京北謝家的掌權(quán)人,那個清冷矜貴的佛子,此刻竟跪得筆直。
秦見鹿后退半步:“謝梵聲,別這樣。”
“我寫了三百封情書,從我們初遇到結(jié)婚,到……”
他喉結(jié)滾動,“到我愛上你卻不敢承認的每一天?!?/p>
他顫抖著打開箱子,雪白信箋如蝴蝶紛飛。
秦見鹿卻不為所動,連看都沒看一眼,便緩緩搖頭:“太遲了,謝梵聲?!?/p>
當沈墨衍的戒指終于戴上她手指時,謝梵聲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他們在掌聲中接吻,而他跪在滿地的情書里,像個被審判的罪人。
宴會結(jié)束后,謝梵聲在車里枯坐到深夜。
擋風玻璃上倒映著沈家莊園的燈火,隱約能看到陽臺上相擁的身影。
他突然發(fā)動車子,猛踩油門朝著剛出門的沈墨衍沖去!
“去死……”
方向盤幾乎被他捏碎,“只要沒有你……鹿鹿就是我的了……”
車燈照亮沈墨衍錯愕的臉,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紅影突然撲來,張開雙臂擋在了沈墨衍面前!
“鹿鹿?!”
謝梵聲瞳孔驟縮,猛地打死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