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蕓鳶向來是一副清心寡欲沒有任何脾氣的模樣,雖然說出的話極其傷人,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動手。
季知夏的性子是天生就野,跟個男孩子的一樣。
此刻也被季蕓鳶的動作惹惱,一耳光就沖著這該死的女人的臉打過去。
“你個垃圾!”季知夏沒忍住爆了個粗口:“臨淵他想去哪去哪,你管得著嗎?”
十幾年的憋悶在這一刻被點燃,她又要上前,卻被江臨淵攔住。
“夠了!”
江臨淵推了推季知夏,更多的是擔心:“這里人多,要是被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拍到了不好。”
季知夏抿著紅唇,雖然很不服氣卻也聽話。
話音剛落,她就尋了江臨淵的手抓入掌心,
看他沒有抗拒,季知夏笑了笑:“沒事,我們先回去,一會讓保安趕她走?!?/p>
“等等!”
季蕓鳶背著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可她掙扎著站起。
盡管臉上疼得火辣辣的,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像是怕嚇到江臨淵。
“臨淵,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季知夏的手指微微發(fā)抖,掌心沁出薄汗。
她死死盯著季蕓鳶,眼底戾氣翻涌。
剛才江臨淵腕間那道猙獰的疤痕刺得她眼眶發(fā)疼。
那是季蕓鳶從未珍惜過他的證據(jù)。
季知夏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滾出去。”
季蕓鳶恍若未聞,目光一寸寸掃過江臨淵的臉。
他還是變了,眉宇間褪去從前的卑微與執(zhí)拗,卻添了幾分疏離的淡漠。
這讓她心臟驟然緊縮,仿佛有人將五指狠狠插入胸腔。
“臨淵……”她啞著嗓子開口,重復道:“跟我回家?!?/p>
“哪里的家?”
江臨淵后退半步,輕輕撞在季知夏身上。
季知夏立刻挽住他的手,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讓他慌亂的心跳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