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淵蹲下身,雨水沖刷著兩人交錯的呼吸。
女人額頭抵住他鞋尖,渾身滾燙:“臨淵……別走……”
季蕓鳶在發(fā)燒!
而且……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腿上,他之所以下來,是注意到季蕓鳶的腳好像有些奇怪。
“我救她,是因為她曾救我。”
他將昏迷的季蕓鳶拖上車,對季知夏輕聲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醫(yī)院診間內(nèi)。
“季小姐的腳是老毛病了,兩年前她在湛山寺摔傷,就一直留了病根?!?/p>
“發(fā)燒的話不用太擔心,我們已經(jīng)給她打了退燒針了。”
江臨淵聽完醫(yī)生的交代松了一口氣:“謝謝,麻煩了?!?/p>
片刻后,他走入病房外拐角處。
季知夏正對著窗外的雨幕不知在想什么。
江臨淵嘆了一聲:“知夏,不要鬧脾氣。”
下一秒,季知夏紅了眼眶:“你還愛她對不對?”
“沒有?!?/p>
江臨淵望著玻璃上流淌的雨痕,恍惚看見自己無數(shù)次爬過999級臺階。
那時他以為愛是飛蛾撲火,如今才知,灰燼里是開不出花的。
“我愛的……”他撫過腕間疤痕,像在觸摸前世幻影:“是當年那個為我跳下冰冷湖水救下我的人?!?/p>
深夜,醫(yī)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發(fā)疼。
江臨淵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季蕓鳶。
女人面色蒼白如紙,手腕上纏著繃帶,佛珠被護士收在床頭柜的透明盒子里,泛著黯淡的光。
季知夏將外套披在他肩上,語氣發(fā)沉:“醫(yī)生說她退燒了,你該回去休息了?!?ot;
江臨淵卻搖搖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我想回趟別墅……給她拿些換洗衣物。”
“江臨淵!”
季知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