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棘手,回去時去咨詢了律師,說比較難辦,爭取庭外和解。
不過目前比較嚴(yán)重的是張慧不肯,一直這么拖著,鐘眉后面原定的兩個重要采訪都要泡湯了,要是坐實判個一年半載的,她的職業(yè)生涯就毀了。
方霓那兩天一直在想辦法,火燒眉毛了才想到一個人。
談稷。
“你認(rèn)得他?”那天再見鐘眉,跟她商討對策時,鐘眉都楞了一下,探究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
方霓訕得極不自在:“算認(rèn)識。”
心里卻猜到幾分,那天采訪他都沒跟她說什么,落鐘眉眼里,顯然也覺得不信。
他倆本來就不像是一路人。
不過,她想她如果找他他還是會搭理她的吧。
不是她自信,和宗政早就分了,他真不想搭理她的話,他這樣的人看到她估計都不會正眼瞧她。
連周念那種大明星,他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翻臉就翻臉的,哪里會顧忌什么情面?
不該問的鐘眉自然不問,沉吟著說:“他愿意開口的話,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事兒。只是……”
方霓明白他的潛臺詞,質(zhì)疑她沒這么大面子。
其實她也不敢打包票:“我試試?!?/p>
鐘眉豁達(dá)一笑:“沒事兒,大不了蹲個半年,別勉強自己。”
后面的話她沒說,說出來可能有點難聽。
方霓這樣的美人沒有男人能拒絕,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找別人幫忙人家能白白幫你嗎?
她是怕她被人給欺負(fù)了。
越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男人,私底下可不定是什么樣的呢。而且那種男人,個塞個的會裝,都是想玩弄她,可沒什么真心。
方霓心口涌起一陣酸澀,抓起自己的手包匆匆趕出門:“你等我!”
她之前被個流氓欺負(fù)還是鐘眉替她出頭的,她覺得自己不能因為面子問題試都不去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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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玻璃窗朝外面望去,水清如碧,澄江似練,湖面上偶爾有船只蕩漾。
對岸群山綿延,風(fēng)光極好,卻是人跡罕至。
至少,她看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人影,似乎不是什么對外開放的地方。
“不用害怕,一會兒你跟我一道進(jìn)去。”車輛后座,顧子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