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談稷升任中源創(chuàng)業(yè)的主席,連著多日,
方霓也見不到他,能看見也是在鮮少的一些正規(guī)報道上。
方霓不懂這些,但從一些主流媒體的報道中瞥見寥寥幾語,也忍不住將一些部門看似不相干的人員調(diào)動、改革和中源此次的整頓掛鉤,
總感覺撲朔迷離,
息息相關(guān)。
她再笨也知道這氣氛不對,
最近沒敢打擾談稷。
不過這些事兒再大也局限于業(yè)內(nèi),沒有哪家媒體大肆報道,
就算提到也非??酥?,大多是一筆帶過,
難以描述的默契。
一般人也不會將這些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
大多和看報紙時的心態(tài)一樣,
看過就忘了,不會深究。
但方霓忍不住關(guān)注,在一則報紙寥寥無幾、諱莫如深的敘述中找到“宗xx”的名,
心里總有種說不清的悵惘。
談稷和宗政,終究是以這樣的方式逐漸走向陌路。
后來想想,這不過是導(dǎo)火索而已,
也許很久很久以前,
早在她不曾關(guān)注到的層面,
兩人間的裂痕便如蛛網(wǎng)般在玻璃上蔓延,
只等分崩離析的那一刻。
時間問題罷了。
方霓不愿意去回憶過去三年里,他們?nèi)齻€人的共同回憶。
那會讓她錐心刺骨的難受。
好比你明明知道握不住手里的沙,越努力,
它從指縫里流失得越快。
三個人之中,只有她在一廂情愿地刻舟求劍。
人很難明確地將自己的情感歸納于哪一類,就像宗政之于她,就算不再是愛人,也是非常重要的親友,她很難真的去詛咒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的人。
也許曾經(jīng)有過不甘和怨憤,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歸于平淡,不會真的希望對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