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談稷糾纏,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地。
再次站在空曠的屋子里,熟悉又陌生。
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樣了吧。
兩個阿姨在幫她搬東西,方霓過去接過一個花瓶:“我自己來吧。”
她沒什么東西好搬的,除了一個行李箱。
方霓把房間里的東西整理好,到院子里蕩了會兒秋千。
快4點(diǎn)的時候,談稷的秘書陳泰給了她電話。
半小時后,又把一個u盤交給了她。
“您自己處理吧,交還她本人或者銷毀都可以。”
方霓沒有打開電腦去看,直接銷毀了。
她在微信里簡單和鐘眉說了一下情況,那邊沉默很久,最后給她發(fā)了一個“謝謝”。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方霓的眼眶shi潤了。
不僅僅是為了鐘眉,她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她和陳興賢的這段感情,有種說不出的悲戚感。
作為旁觀者,她太清楚兩人過去有多么甜蜜和契合了,鐘眉只有在陳興賢面前才會流露出依賴小女人的一面,她原本以為他是治愈她的一道光,結(jié)果只是狠狠插了她一刀。
情濃時多深情,插刀時就有多么不留余地。
她想離開的心一直都在搖擺,那個時候卻越來越清晰。
心里被一種無望的情緒所填滿,像有一根繩子勒在脖頸上,慢慢窒息。
談稷的所作所為,只是加劇了這種感覺。
快5點(diǎn)的時候,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方霓取出去看,發(fā)現(xiàn)是談稷給她發(fā)來的:[晚點(diǎn)回來,在開會。]
附定位和一張桌面圖。
大約是開會前拍的,桌面上除了文件和鋼筆就是他慣用的那個保溫瓶。
方霓:[不用給我發(fā)這些]
那邊沒有回音了。
她有點(diǎn)后悔,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他也是好意。
不過,約8點(diǎn)時見到回來的談稷,方霓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他才不會因?yàn)檫@種小事情內(nèi)耗。
談稷單手抱著她進(jìn)了客廳,將她的鞋勾在另一邊手里。
方霓抱他抱得很緊,因?yàn)檫@種姿勢真的感覺隨時會掉下來。
談稷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