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低頭繼續(xù)吃自己的,反正他也沒規(guī)定她要去做什么。
她只要不走,他也沒限制她。
一碗面吃了快半個(gè)多小時(shí),面湯都有些涼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剩下的吃完,手下意識在有些疼的胃部揉了揉。
“她吃冷的你也不管嗎?我請你來就是打掃衛(wèi)生的?”談稷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擲地有聲。
阿姨先是怔了一下,繼而放下手里的掃帚拘謹(jǐn)?shù)靥ь^:“……對,對不起談先生……”
方霓忍不住開口:“是我自己要吃的,你何必為難別人?”
阿姨的臉色更加緊張。
談稷面無表情。
阿姨忙道:“我去給方小姐熱一下?!?/p>
隨著她快步離開,餐廳里陷入比剛才更加尷尬的安靜。
談稷單手撫著桌面到椅背,就著撐開了一把椅子、坐下。
“我是虐待你了還是怎么樣了,對我這么不滿?”手指敲了下桌面,他漫不經(jīng)心問。
方霓咬著唇,破罐子破摔:“非法拘禁!”
他好笑地望著她:“霓霓,你幾歲了?”
方霓最討厭他這種云淡風(fēng)輕不當(dāng)一回事兒的態(tài)度,好像她是在跟他開玩笑。
分明坐在逆光里,她卻覺得他很耀眼,依然是習(xí)慣性俯視的姿態(tài)。
要說可惡也可惡得很,可卻是她最向往的、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光芒萬丈的模樣。
方霓凝視著他:“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是說過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摩挲著杯壁上繁復(fù)的花紋,“你做什么都行,但我要時(shí)刻看到你?!?/p>
“是威脅?”
“是一早就說好的條件?!彼凉值赝蛩?,“霓霓,做人不能出爾反爾。”
方霓抿了下唇,他正中她的死穴。
盡管他是在
玩一種文字游戲和偽命題。
可她道德感太強(qiáng),在這方面總?cè)菀妆凰媚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