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此生便只認(rèn)你一人
二人在車中相對而坐,陷入長久的寂靜。
“竹若,送她去公主的封地。”裴玄淡聲道。
“是。公子不去了嗎?”竹若問道。
“多嘴?!?/p>
裴玄看了一眼阿蠻,對竹若又道:“孤既然到了扶風(fēng),自然要去見公主。”
阿蠻始終不敢看他,只是垂著頭。
直到馬車越走越遠(yuǎn),裴玄的身影越來越小,她才透過窗子,看到遠(yuǎn)處一直站著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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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去扶風(fēng)的時(shí)候,見到姜柔剛飲了湯藥,面色慘白,十分虛弱。
他走到床邊,關(guān)切地問道:“公主,今日感覺如何?”
姜柔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有公子關(guān)心,自然一切都好?!?/p>
裴玄想去牽她的手,卻停在半空,猶豫再三,還是收了手。
姜柔見此,臉色微微黯淡,不過很快便振作起來。
她主動伸手拉住裴玄的衣袖,問道:“柔柔有一事想問公子,公子可愿如實(shí)告知?”
“公主請問?!?/p>
姜柔神色緊張,問道:“公子與阿蠻……相處得可好?”
裴玄抬起眼眸看向她。
“我的意思是……阿蠻伺候,公子舒服嗎?”
姜柔這話剛落,裴玄面容陡然一凜,神色瞬間變得冷峻,目光中隱隱透著不悅,厲聲道:“公主慎言!”
姜柔被這突如其來的嚴(yán)厲語氣擊中,只覺心口一緊,委屈洶涌襲來。
她內(nèi)心十分清楚,自己這般無端猜忌實(shí)在不該,也明白這話定會觸怒裴玄。
她對裴玄談不上愛意,卻貪念他眼中獨(dú)屬自己的偏袒。那份旁人奪不走的特別,讓她沉溺。
可近來總覺有什么在悄然失控。
她就像陷入了一個(gè)無法掙脫的泥沼,滿心的不安與猜忌根本不受控制。
聽到裴玄帶著明顯怒火的聲音,姜柔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間褪去,愈發(fā)顯得蒼白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