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以為他會強(qiáng)開機(jī)后嘲諷她,再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自己在游戲中拿一血,許久過去始終沒聽到聲音,窸窸窣窣間,她試著抬了下頭,看見的卻是黑色碎發(fā)。
他剛才沒耐心,現(xiàn)在有了,只不過換個地。
她咬牙切齒的嗓音透著無盡顫抖,“陳祉——”
堪比恐怖片。
她快要瘋,“你干嘛?!?/p>
“口渴了?!标愳矸氯舾┦追Q臣,俊美面容卻透著王的輕蔑,“老子不能喝水嗎?!?/p>
她無法用言語形容。
死人都能被氣活。
她感覺五臟六腑都?xì)獾冒l(fā)顫,恨不得手撕了他,可力氣全沒了,再多的理智也不得不服從本能,好像被送上天,化飄悠不定的浮云,想踹死他又騰不出腳,分得開,力又懸殊。
陳祉嘗完后好像覺得還不解渴,起身去長幾倒了一杯薄荷冰水,一飲一半。
南嘉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拿杯子過來,煞有介事遞來,“要嗎?!?/p>
“……滾?!?/p>
“也是,這水太冰了?!标愳碚f,“比不上嘉禮小姐的甜?!?/p>
一個枕頭咣地砸來。
沒中。
又一個扔來,這次中了,她人卻也被他拉住,陳祉狀似寵溺地?fù)荛_她唇際的碎發(fā)后摁下去。
禮尚往來,該她還了。
說來奇怪,這些年南嘉常常噩夢不斷。
真當(dāng)她以為墮落地獄,反倒不去做那些夢。
也可能是乏的,乏得她第二早醒來,是有史以來最晚的時辰。
身旁空蕩蕩。
印象里完了后陳祉沒看她就走了,任務(wù)完成后一個敷衍的眼神都吝嗇,她當(dāng)然不稀罕,只是這種提褲走的行為很沒素質(zhì),搞得她是上趕著的。
最好沒下次。
不然她應(yīng)該會搶占先機(jī)先把他踹走。
晚點(diǎn)要回周家一趟,拿點(diǎn)零碎的行李,目前姑且用著這邊傭人準(zhǔn)備的換洗衣物和梳洗品。
推門出去,南嘉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