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隊員們響起唏噓和議論。
“是這樣的,我們現(xiàn)在待的地方很多設施比較老舊,上面的投資人希望我們遷至中心藝術樓,那個位置交通便利,更方便大家出行?!?/p>
“中心藝術樓?那個地段租金不是很貴嗎?!庇腥颂岢鲑|(zhì)疑。
“是啊,我聽說每平就要這個數(shù),咱們舞團不是一直盈虧嗎,怎么舍得花錢換地方?!?/p>
“老師,是什么投資人這么大方?”
“出手這么闊綽的只可能是陳家了,但之前除了內(nèi)部表演,不是對我們不管不問,怎么突然這么好了。”
任由她們七嘴八舌討論一番,張老師抬手示意安靜,“多余的你們不要多問,到時候跟著走就是了。”
沒說出幕后投資人,成員們私底下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別說港舞,內(nèi)陸的大型舞團大部分入不敷出,由政府擔著支出,像港舞這類私人舞團更不必說,早就向商業(yè)化靠攏,沒有外界介入投資,單靠那點演出費,很難活得長久。
“真好啊。”小喬輕聲感慨,“搬遷的話,我終于不用從地鐵轉(zhuǎn)大巴,每天早起四十分鐘來上班了?!?/p>
南嘉嗯了聲,聽著周遭議論,突然想起陳母的話。
上次閑聊時說她通勤時間太久,應該換地方搬遷,是隨口說說的語氣,不知搬遷是否和陳夫人有關系。
如果是的話,可見陳夫人不同于表面的溫和,辦起事來雷厲風行。
“安靜安靜?!绷硪焕蠋熍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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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沒有推白思瀾嗎
南嘉僵直,閉口緘默。
白思瀾的話,聽起來不像是久別重逢的問候,更像是問——
感覺如何呢。
七年前,她輕松一招就能造就一個人的苦楚,難不成回來后,還會給好日子過嗎。
七年時光,人都是會變的,南嘉變化不小,早褪去少女的青澀,人也更清瘦些,鋒芒盡斂。
可白思瀾一點沒變,仍舊維持著輕和友善的形象,只有一直戴面具的人才能永久保持同一副面孔。
原先的白思瀾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就是什么樣。大部分人眼底,白思瀾是溫柔女神化身,是男生們心目中排的上名的最想娶的女孩。
背地里呢,除了七年前陷害那次,南嘉還記得,某個下雨天,一個中年婦人過來給白思瀾送傘,卻被她以怕同學看見為由,厲聲呵斥走,那把傘也被丟盡垃圾桶里。
那時就知道,這個溫柔女孩有兩副面孔,她的笑,隨手都可能變成一把利刃刺來。
這么多年過去。
南嘉只要看到這張臉,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白色旋轉(zhuǎn)樓梯,滾下去的白思瀾,還有匆忙趕來指責她的周今川。
組成無數(shù)個噩夢,侵襲她大腦。
連她自己都有過懷疑,那天,她真的沒有推白思瀾嗎,也許是不小心呢。
細細回想,那天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一個證人在場,這個證人的存在證實,她不是不小心,她和白思瀾沒有任何接觸,更沒有推過。
白思瀾很快融入小姐妹群中,惹得她們驚羨討論。
“思瀾姐,你今天穿的這件裙子好漂亮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