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祉打斷:“明天有空嗎?!?/p>
“沒有?!?/p>
“那算了?!彼f,“本來打算帶你去看你外婆的?!?/p>
南嘉瞳孔一震。
“她有老年癡呆癥,接她回港島的過程可真是一波三折?!标愳響猩⒖恐褩U,“最主要的是,回來后她的孫女都沒空看她。”
“明天,我有空?!蹦霞胃?。
以為他又想帶她去見朋友,才如此迅速地拒絕。
沒想到是見外婆。
更不曾料到,他這段時間還忙活了她的事情。
她的猜忌全數(shù)無稽之談。
陳祉哪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整以暇地覷著人,端著少爺?shù)拇蠹茏?,“你有空,我不一定有空了?!?/p>
“……陳祉?!蹦霞握苏樕?,很認(rèn)真問,“你這幾天除了在英國出差,還幫我去接外婆了嗎?!?/p>
“沒有,我去touqing了。”
“……”
耍賴皮誰不會。
“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dāng)真。”她放軟語氣,“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的人?!?/p>
明明很認(rèn)真正經(jīng)的語氣,從她嘴里聽出,好像在哄他。
低柔示弱,溫言軟語地哄他。
聽著很容易讓人受用。
平日里可沒這待遇,他什么混賬東西他自己能不清楚嗎。
難道被她夸兩句,很難不飄。
陳祉瞳孔熠著碎光,懶洋洋側(cè)身依靠長桿,潔凈襯衫折出自然的皺褶,勾著勁腰的線條,姿態(tài)隨然,低沉的聲線自帶一種又野又妖的蠱意,“那你說說,我是哪種人。”
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終究是自己錯怪了他,南嘉心虛,沒底氣,敷衍應(yīng)付兩句:“是個好人?!?/p>
“那我。”他長指沿著她的鎖骨往下,隔著薄衣料,輕揉一只,啞啞地問,“是你什么人?!?/p>
她剛練完舞,身子骨疲乏,一撩就軟,低喘答:“……丈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