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由要求全盤托出。
“你沒和我講,后來是怎么離開西伯利亞的。”陳祉說,“是有人給你提供幫助嗎。”
如果她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出來的話,那從剛開始就出來了,而不是耗費(fèi)很多年。
是誰幫她離開的。
排除了周今川,還會有誰。
“一個白人朋友?!蹦霞螞]想隱瞞,只是不愿意提起過去的事。
他眉宇一凜:“追求者?”
看她沒回答,他輕捏下腰際,“是不是?”
“癢?!彼恢浪趺催@么大反應(yīng),想笑,“女孩子?!?/p>
他手勁松了松,“哦”一聲,俯身過去抱她,“然后呢?!?/p>
她沒繼續(xù)說。
他也不勉強(qiáng),“睡吧,很晚了?!?/p>
陳祉沒讓帶傷的胳膊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可一抱就露餡,她低頭就能發(fā)現(xiàn),觸目驚心的鱗傷。
她瞇了一會兒就把十一抓成那樣,陳祉陪她度過的是一個又一個整夜。
察覺到她視線,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睡不睡了?!?/p>
“你放開?!?/p>
“閉眼?!?/p>
“知道了?!?/p>
結(jié)果等他拿開后,她仍然睜著杏眸,沒有困意。
騙他快成老手。
陳祉真拿她一點辦法沒有,哄不了,威脅不住,她渾身上下就沒有可以被拿捏的軟肋,但是整個人是他的軟肋。
南嘉真的睡不著,她甚至在想自己前段時間是怎么睡著的。
這些年很難有一個平和安眠的夜晚。
各種藥吃出耐藥性。
只有小時候無憂無慮,腦袋沾到枕頭就能睡著,母親和父親離世后,她無憂無慮的童年跟著離去,在周家的陌生環(huán)境中,被一些小伙伴莫名欺負(fù)到不敢入睡的夜晚,是周今川察覺到來陪她,握住她的手等她安息后再走,那時候的他也是個小孩,眉眼已是大哥哥的成熟。
南嘉不想依賴別人,她怕自己將希望寄存,最后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