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的人,和她結(jié)婚怎么可能是報(bào)復(fù)。
可是。
那也不該是喜歡。
門這時被敲響。
明明沒做壞事,南嘉的心莫名一緊,下意識回應(yīng):“怎么了?!?/p>
陳祉進(jìn)來,看她真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么?vera說你在外面受氣了,晚飯都沒吃。”
“下午吃過了,現(xiàn)在沒胃口?!彼研偶畔氯?。
他順勢過來,“為什么沒胃口?!?/p>
淡淡的消毒水將近,南嘉不由自主后退,“……沒什么?!?/p>
他順勢攬過她的肩側(cè),指腹捏捏她的面頰,“做什么壞事了,怎么跟只偷腥的貓一樣,我一來就走?”
他隨手撥一封。
是他之前添一個字的明信片,被她看到了。
“你為什么要幫我補(bǔ)一個字?!蹦霞渭?xì)長眼睫垂落,陰影照在眼瞼上也蓋住翻滾的情緒,“這明明不是給你的信?!?/p>
“我是覺得?!标愳碚f,“如果你當(dāng)時寫給我的話,我能接你回去。”
如果她當(dāng)時,向他透露一丁點(diǎn)消息,他就可以找到她。
這對于當(dāng)時的她有難度,卻并非無計(jì)可施,她只是從來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她最后走投無路把外婆托付給他,是因?yàn)槟媚笏热粣圩o(hù)動物那肯定還留有一絲柔情,而這份柔情,她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押。
她甚至,不需要回頭看他,她只要停下離他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他就能找到她。
他一定可以帶她過完那場漫長的凜冬,見下一個春天。
“你怎么可能接我回去?!蹦霞谓抻饟溟W,玩笑似的勾唇,聲音卻越發(fā)低噎,隱約透著哽腔,“我們那時候的關(guān)系很差?!?/p>
“不是可能?!标愳碚f,“是一定。”
“不可能。”
“你為什么覺得不可能?!?/p>
“因?yàn)槟恪?/p>
她哽住。
因?yàn)樗邢矚g的女生,怎么會管一個討厭的她。
“不會的,陳祉?!蹦霞螕u頭,“你只是現(xiàn)在站在這個立場和我說這些,我不可能給你寫信,你也不可能接我回去,時間不會倒流,港島也不會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