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落寞。
學堂之中雖然有他們的欺壓與侮辱,卻也曾經(jīng)有他不曾看過的天地廣闊。
那些書本上的描述,和老師們的分析,讓他實在向往。
可是如今蘇喜已經(jīng)說過,不必再讓他去念書,他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妄想,此刻卻也故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一般。
他聽蘇喜的話。
就算是這代價,是他死后再也無法踏出此地,整個燕王府,會是他的囚牢,他也心甘情愿。
陸觀棋看不透蘇喜,只要是人的選擇,他就只會有支持一個態(tài)度。
他咳了兩聲,看著面前進退兩難的大人。
“接下來就沒有大人與貴府公子的事情了,你們就先下去吧,我希望大人應(yīng)該能明白這件事情,明日若是有人問起,會是個什么樣的答復(fù)?!?/p>
“屬下明白?!?/p>
既然燕王與那位蘇小姐都不曾想要追究這件事情的末尾。
只要他想個法子隨便糊弄過去,便能夠保全兩家的顏面。
——
等人走了,陸觀棋也站起身來。
“他這個年紀如果不讀書…也并沒有什么新的出路,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還是會想…但是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終究你們母子二人應(yīng)該把話說清楚,陛下今日交給了我一些瑣事讓我處置,我先去書房,你們好好談。”
陸觀棋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將這院中之人全都屏退,一瞬間便只剩下蘇喜和沈槐序。
沈槐序沒動,蘇喜也沒動。
二人一站一坐,似乎好像在此刻定格成一幅美畫。
不知過了多久,蘇喜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隨即便要站起身來離開。
沈槐序這才恍若大夢初醒一般開口問道。
“你不肯回去讓我念書,也不肯…是因為覺得…我根本就不配念書,只配在你身旁打雜工嗎?”
他并不是蘇喜的肚中蛔蟲,所以此刻怎么都想不明白蘇喜為何突然之間提出不準他念書的想法。
還是覺得他去私塾,還不過幾日就惹下了這么大的麻煩,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