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對他好的人,被他傷了心。
這次離開很久,又添了個新的身份回來,總歸覺得不安。
然而門剛一開,姜玲玲就笑意滿滿地探出頭來:“哎呦你這孩子,可回來了,非得讓我們?nèi)フ埬悴呕貋硎遣皇??快進來快進來?!?/p>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姜玲玲拽進門去。
抓住他的那只手很溫暖。
姜玲玲瞬間化身操心的老母親,一進來就忙著彈去他衣服上的碎雪,一再問他冷不冷。
溫亭深愣愣地搖了搖頭。
這時李勛戴著圍裙慌慌張張跑出來,手里舉著鍋鏟:“亭深啊,那個什么菠蘿雞塊到底怎么做?。磕愀嬖V我?guī)状挝毅妒菦]學會,油我都燒上了,你快來幫我看看?!?/p>
溫亭深一怔,然后快速脫下大衣,挽起衣袖:“……好,等我先洗個手?!?/p>
冬季埋葬了過去的所有不愉快,融化的雪水滲進土壤,積蓄力量,即將在春天開出明媚的花。
李樂詩看著廚房里兩個男人忙碌的背影,不禁莞爾,今年的春天來得似乎格外早。
很快,飯菜上桌,四個人圍坐到桌邊,跟過去一樣的位置完全沒變。李勛很少喝酒,今天卻破天荒的拿出來了一瓶自己的珍藏,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溫亭深倒了一杯。
溫亭深正在幫李樂詩剝蝦,看見,立即頷首說了一句“謝謝叔叔”。
李勛表情奇怪地看了看他,突然貼了一下姜玲玲,壓低聲音說:“……怎么自從知道亭深是我女婿后,就越看越不順眼了呢?”
姜玲玲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溫亭深聽見了,慌忙將蝦肉放進李樂詩的碗里,擦干凈手,提酒敬人:“……叔叔阿姨,請你們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詩詩的?!?/p>
此話一出,三個人默默對視一眼。
然后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李樂詩笑他太緊張了:“你平時跟我們吃飯是這樣的嘛,放松點。”
姜玲玲也支著頭笑:“本來我這心里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擔憂,不過看見亭深這個樣子我就徹底放心了。欸,你們誰看見過亭深緊張成這個樣子的?”
父女倆都笑著搖了搖頭,異常罕見。
溫亭深尷尬地垂了垂眸,將酒放下。
李樂詩饒有興趣托著腮看他,覺得姜玲玲和李勛可能這輩子都看不見溫亭深那貪婪瘋狂的一面了——孩子在父母面前總是能裝得很好。
想到只有她能看見他帶感的一面,她內(nèi)心就有點小躁動。
不覺得自己有動作,但她的手確實摸到了溫亭深的大腿……
下一刻,她被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