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三百年整!”
陳海樹瞪眼呼道:“可不是你們這些后起的小家族能夠比擬的?!?/p>
“而這玉章,也是由陳家初代家主設下,是歷代家主才可擁有之物?!?/p>
“其每一枚的背后,都代表著當任家主擁有的一支完全可信任調(diào)控的精良勢力?!?/p>
“這些人對家主絕對忠誠,也只有在下一任家主繼位之時,他們身上的印記才會被重新覆蓋?!?/p>
簡單點解釋過來,就是和姜家如今所培養(yǎng)的“影子”是差不多的性質(zhì)。
姜晚檸的眼底閃過濃濃的震驚之色。
大概她之前就和謝言川幾人猜測過,陳海樹的身份絕不簡單。
但對他的推斷,最多也只停留在可能是陳家某一人的家主繼承人之上,卻如何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其中某一任的當家之主。
難怪從幾人過去尋到人。
不然哪怕陳海樹當真在介紹信上簽下自己的真名,對他當初遺留在陳家的那一只系派的人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
倒還真是應了當初姜聞州那句“空手套白狼?!?/p>
這人可是實實在在的“狡猾”到了極致。
“沒辦法?!逼项^還對此無辜表示:“人在江湖,總歸是要留個心眼?!?/p>
不然就以他和陳蒼惠這些年的遭遇,怕是早就連骨灰都不剩了,哪還輪得到姜晚檸今天在這和他們談判的。
“噢~原來是這樣啊。”
唯獨真的被“?!钡慕頇?,此時是真的有些咬牙切齒:“既然您這么未雨綢繆,如今怎么又舍得了呢?”
說實話,其實姜晚檸這句話問出口的瞬間,她便已經(jīng)有些后悔。
只是講出去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等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再想收回時,已經(jīng)是來不及。
就在她對面的陳海樹,也難得沉默了一瞬。
不過老人又很快重新堆起笑臉:“我都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當初的這些身外之物,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p>
“我也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跟蒼惠就做一對普通人?!?/p>
“以前我們兩個總顛沛流離,今后我們就找個隱蔽的角落,安穩(wěn)地渡過此后余下的晚年便好。”
說到這些,陳海樹那邊也在送出印章的同時,眼底閃過些回憶的不舍:“這印章,當時就是經(jīng)蒼惠之手雕琢給我的,算是她的,才結下了此后近半生的不解之緣。
“這……”
意識到這些,她接過玉章的手,也莫名多了幾分沉重。
不想這次卻是換陳海樹不由分說把那小玩意塞到了姜晚檸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