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賀睿峰訂了這么浪漫的一個(gè)地方,還穿了一身沒見過的新衣服,比平時(shí)正式多了。
等到侍者收了菜單離開,賀睿峰拿起放在手邊的鮮花,走到鄧成寧身邊,將手里白色緞帶系著的白天鵝蝴蝶蘭花束遞給他。
“送我的嗎?”鄧成寧眼里全是笑意。
賀睿峰看著鄧成寧,有種恍惚感。
下班后直接趕來的鄧成寧一身圣羅蘭西裝,有型英俊,跟從前“假約會(huì)”時(shí)一樣。那時(shí)候賀睿峰早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但他不敢表露出來,也不敢開口贊美。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鄧成寧的男朋友,他終于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你好迷人啊,鄧成寧?!?/p>
賀睿峰抽出一支蝴蝶蘭,插在鄧成寧的西裝紐孔里。
而后俯身,親了一下他唇瓣。
分開的時(shí)候,鄧成寧滿臉通紅。
賀睿峰有種新鮮感,仿佛把一切都說開了的他們,今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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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甚至等不及煙花放完就離開了。賀睿峰抓著鄧成寧的手,鄧成寧抓著蝴蝶蘭花束,兩人快步下樓,十萬火急,驚得侍者連連回頭看。走到停車場,一坐進(jìn)車?yán)?,兩人就吻在了一起?/p>
秋天的夜晚,車廂內(nèi)燥熱不堪。
賀睿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親得更加激烈,隔著扶手箱,將鄧成寧抱得越來越緊。鄧成寧一開始任他動(dòng)作,漸漸地,有些推拒起來,雙手抵在xiong前,不想讓他靠近。賀睿峰沒察覺,親得忘我,雙手跟燒紅的鐵鉗一樣,又緊又熱,一手抱著,一手往鄧成寧衣服里伸。
西裝被他揉亂了,襯衫更是被他撕扯得亂七八糟。
寬厚的手掌像高溫的炭,觸在冰涼細(xì)膩的肌膚上,一節(jié)一節(jié)摸著背上骨頭的突起,張開五指,輕輕揉捏細(xì)瘦的腰。
鄧成寧一顫,接著猛地一推,力氣之大,把沒防備的賀睿峰推得腦袋磕在了車窗玻璃上,發(fā)出巨大的一聲“咚”。
賀睿峰磕蒙了,呆呆看著鄧成寧。
視線一向在他身上的鄧成寧一反常態(tài),低頭彎腰在駕駛座下找東西。很快他就找到了,小心翼翼把掉落的東西撿起來,是別在他紐孔里的那朵蝴蝶蘭。
他把蝴蝶蘭小心地放在扶手箱蓋子上,有點(diǎn)責(zé)怪:“你都擠到我的花了?!?/p>
放在扶手箱上的花束也有些被壓到了,花瓣掉落了兩片。鄧成寧拿著掉落的兩片花瓣,很想把它們粘回去,保持花束完整性,卻無能為力。他輕輕把兩片花瓣在花束旁邊放好,一言不發(fā),啟動(dòng)了車子。
賀睿峰后腦殼還一跳一跳地疼,但鄧成寧好像沒有注意到,小聲嘟噥了一句“你弄壞了我的花”。
賀睿峰下意識(shí)道歉:“對(duì)不起?!?/p>
鄧成寧沒說話,直接駛離停車場,油門踩得有些急。
“沒關(guān)系。”
車子都開出一大段距離了,他才突然開口。
賀睿峰莫名覺得鄧成寧有點(diǎn)奇怪,想了想,說:“生氣了嗎?下次再送你新的花?!?/p>
“你也送前任花嗎?”鄧成寧問,頭也不轉(zhuǎn)。
賀睿峰被問了個(gè)猝不及防,安靜了幾秒鐘,鄧成寧也不催他,專心開自己的車。
賀睿峰說了兩人之間可以坦誠,鄧成寧也可以問任何他想問的問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