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漠九緩慢地,擰上礦泉水瓶蓋。
“你想太多了?!?/p>
他不可能有這待遇。
“體檢都不讓我體檢了?”
嚴錚竟然猜到了嚴漠九的真正心思。
從嚴漠九回京都開始,從嚴錚知道有這么一個長子開始,嚴錚就對嚴漠九有一種若有似無的補償和親近,不論是態(tài)度行為還有說話方式,亦或是送孟明萱的那只鐲子。
嚴漠九怎么會感覺不到。
可他沒有絲毫觸動。
有些錯誤,是無法挽回也無法彌補的。
“體檢就不必了?!?/p>
嚴漠九說,“但我可能不會把我媽留給你的遺言告訴你?!?/p>
嚴錚擱在腿上的手指,驀地攥緊。
車內(nèi)開始蔓延一股沉默,一路蔓延到人的心臟深處,慢慢地把脆弱的心臟抓住。
“我批?!?/p>
嚴錚側(cè)眸看向嚴漠九,“你說吧?!?/p>
嚴漠九悠悠往后靠,“等改造文件下來再說?!?/p>
“你還怕我騙你?”
“那是?!?/p>
嚴漠九微微笑,“畢竟我媽被騙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