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燭光下。
粘連著頭發(fā)的肉色假皮,乍看像個光頭的女人,此時脖子上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細(xì)長的刀身,閃著寒芒。
女人不敢動,呼吸都微弱了。
趙玄舟垂眸看女人容貌,眉心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她……
門邊,溫梔妍穩(wěn)住了心跳走了過來,伸手戳了下女人的臉。
光滑但彈性欠佳的皮膚是溫?zé)岬模瑢?shí)打?qū)嵉幕钊恕?/p>
“你沒死啊,齋藤太太?!?/p>
貝琳達(dá)……不,那個制造的恐慌的日本富太齋藤太太冷著臉不語,低下了頭。
溫梔妍眸中凝了怒色。
她不客氣的拽下她頭上的假皮,又抓住她的頭發(fā)狠狠往后拽,迫使她把頭仰起來,“哎, 我說你怎么搖身一變成貝琳達(dá)小姐了呢?”
“一人分飾兩角?。俊?/p>
“好玩嗎?”
“扮鬼嚇我好玩嗎?”
說話間,她摁著匕首往內(nèi)壓去,刀刃貼上了那岌岌可危的頸動脈,再近,就要見血了。
冰涼的觸犯嚇的齋藤太太臉色發(fā)白,“……我是商會的人,殺了我,你們也休想離開!”
趙玄舟眼都不眨的將匕首再次推進(jìn),一條血痕當(dāng)場被被割了出來,鮮血沿著脖子滑落,“那我倒要試試看,殺了你,商會會不會替你出頭?!?/p>
他聲音含笑,卻聽的人脊背發(fā)寒,“贏的人總比尸體有話語權(quán)?!?/p>
齋藤太太恐懼的瞪大眼睛。
比起痛疼,更可怕的是那種他下一刻真的會抹了她脖子的壓迫感。
人在面對生死時,都會變的弱小無助,她顫抖的求饒,“這只是一個入會測試,我也是聽命行事,不是有意針對溫小姐的?!?/p>
“呵,只是測試?聽命行事?”
溫梔妍冷笑。
“測試我膽子有多大?商會命你干掉我?不是吧,我只是個秘書,陪老板來參加交流會的,是什么讓商會這么重視我,還對我如此惡意滿滿?”
齋藤太太啞住了。
靜止了幾秒,才萬分心虛的,哆哆嗦嗦的說,“我沒有想殺你……這一定……一定有誤會。”
溫梔妍:“你派去的人現(xiàn)在可都在我們手上,確定要嘴硬下去?”
齋藤太太一句也狡辯不出來了。
受迷香的影響,一開始溫梔妍確實(shí)被干擾了情緒,沉浸在恐怖的氛圍里,甚至荒誕到了真信世界上有鬼。
直到站在古堡外,看到地上毫無痕跡的地面,紛亂的思緒被風(fēng)一吹,腦子頃刻間清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