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漸漸褪去,天黑了下來。
林間小徑上只剩下兩道被月光拉長的影子。
嚴修遠跟在面具人身后,腳步越來越重,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濃。
“你到底是誰?”嚴修遠第三次問道,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焦躁:“為什么要找我比試?”
嚴川腳步不停,仿佛沒聽見他的問話。
林間的風拂過他的衣角,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嚴修遠加快幾步,與面具人并肩而行:“喂,我跟你說話呢!誰派你來的?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你該不會是我爹的仇人吧?”
提到爹這個字時,嚴修遠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他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只從母親和山莊舊人的口中聽說過那個曾經(jīng)登上天榜第三的男人。
面具人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勻速前行。
“不說算了!”嚴修遠賭氣似的放慢腳步:“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你愛帶我去哪就去哪!”
天色越來越暗,林間的小路漸漸模糊。
嚴修遠的肚子開始咕咕作響,他摸了摸腰間,才發(fā)現(xiàn)水囊和干糧袋都落在了馬背上根本沒有帶上。
“喂,都走到天黑了,我們到底要去哪?”嚴修遠忍不住又開口:“你至少告訴我還有多遠吧?”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夜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與此同時,閑云山莊內燈火通明。
“夫人!不好了!”謝平跌跌撞撞地沖進正廳,臉上還帶著淤青:“少爺被人抓走了!”
何青蓮手中的茶盞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幾片。
她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立刻詢問:“怎么回事?”
“是個戴黑面具的男人!”李二狗跪在地上,聲音發(fā)顫:“一招就把謝平打飛了,少爺跟他交手,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謝海棠急得直跺腳。
“少爺輸了!”張三低聲道:“那人說要教少爺真本事,少爺就跟著他走了。”
“說清楚!”何青蓮呵斥了一句。
謝平只好將事情的原本經(jīng)過從頭到尾描述了出來。
聽完整個過程,何青蓮的手指緊緊攥住桌角,指節(jié)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