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這架勢,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走了。
曲欣婷沒有提生意的事,她嫌惡地看了靳擎嶼一眼:“靳總執(zhí)意要留在這里,為的是我哪個女兒?
據(jù)我所知,你不僅和姜星杳離婚了,連她的蹤跡都沒有找到吧?
你對她一向不好,也不可能為了她插手這些,所以你是為了姜燦燦?”
靳擎嶼之前見曲欣婷,要么就是聽到她瘋癲的語調(diào),要么就是看到她小鳥依人的靠在姜赟呈的旁邊,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曲欣婷有這樣冷靜的態(tài)度,這樣強大的氣勢。
他甚至稍微有點失神。
曲欣婷說:“靳總,我真是搞不懂你,杳杳在時,你對她各種傷害,杳杳走了,你放任別人整成她的模樣待在你身邊,現(xiàn)在更有意思了,叫我岳母,是為了姜星杳叫的,還是為了姜燦燦?”
曲欣婷又一次質(zhì)問,讓靳擎嶼臉上有點火辣辣的,甚至是無地自容。
女人的每一個問題都尖銳而又犀利,他本能地想要解釋,一時又有點開不了口。
曲欣婷說:“不管你是為了誰,這聲所謂的岳母,我也不接受,出去吧?!?/p>
靳擎嶼的視線,又一次看向了周懷宴。
周懷宴只是丟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請吧靳總,看樣子我的合作伙伴并不歡迎你?!?/p>
靳擎嶼說:“周總,我可以離開,但希望你不要在這個合作上動什么小動作,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素來不計后果,如果你算計她,我不會放過你的?!?/p>
包廂里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回答靳擎嶼,就好像他在自說自話。
直到包廂的門重新關上,周懷宴才說:“他看起來也不是完全不在乎星杳?!?/p>
曲欣婷冷笑一聲:“在乎?他如果真的在乎杳杳,就不會放任著杳杳一次又一次的受委屈被欺負。
我們杳杳從前最高傲了,結果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被他一腳一腳的踩進塵埃里。
當年…”
曲欣婷想說什么,在看到旁邊周恪元的時候,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壓了下去,她還是嫌棄地道:“說到底,他不過就是習慣了杳杳在他身邊,就像是小狗小貓一樣,想起來了就逗一下。
現(xiàn)在一時找不到人了,才會如此慌張。
杳杳那個孩子就是一根筋,太心善了,有諸多顧慮,才會一次一次地被他們這些賤人拿捏。
現(xiàn)在她走了也好,不然很多事還得一次次地顧忌她?!?/p>
周懷宴安靜的聽著曲欣婷的話,從曲欣婷聲音里,他也能感覺到莫大的怨氣。
他查過曲欣婷,當初對方忽然轉(zhuǎn)了性一樣執(zhí)意要嫁給姜赟呈。
至于原因,恐怕也只有曲欣婷自己知道了。
現(xiàn)在和她接觸下來,看著她時刻都打算算計姜家,對姜赟呈更是一點情誼也沒有,周懷宴就覺得,當年的事肯定有很多蹊蹺。
周恪元好像聽不懂曲欣婷在說什么,這并不耽誤他給曲欣婷倒了一杯熱水:“欣欣,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不氣,你喝水,我給你打跑壞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