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玉書提起選秀名單的事情,魏玄祁頓時面色一沉。
昨日他才為此和皇后起了爭執(zhí),今日南玉書便又重提此事。
莫不是這二人之間還有什么貓膩?
他狐疑的目光看過來,卻聽南玉書不急不緩道。
“陛下,家中小妹性子單純,且平生最愛自由。若是讓她入宮,只怕平白要為陛下添許多煩惱事?!?/p>
南玉書深深扣首,心里尚且忐忑不安。
魏玄祁的心思不是她能夠猜的準(zhǔn)的,如今也只是一番試探。
若魏玄祁當(dāng)真有此心思,那她可得在選秀名單發(fā)出去之前同南父好一番商量,便是為南玉嫣定一門親事也未嘗不可。
魏玄祁不知南玉書心里千思百轉(zhuǎn),只笑道:“從前朕可不曾聽聞你與小妹關(guān)系甚好,如今竟愿意冒著風(fēng)險替他求情,莫不是有朕不清楚的事情?”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試探之意,只看著南玉書如何作答。
南玉書聞言,眸子垂著,開口時語氣卻染上了些哽咽。
“奴婢不敢欺瞞陛下,這些年來由姨娘掌管庶務(wù),給了母親歇息的余地,因而身子也好了些。奴婢時常感念姨娘恩德,因此才愿意替小妹籌謀一番?!?/p>
她知道自己說假話是騙不過魏玄祁的,索性將真話與假話摻和著說,避免讓魏玄祁聽出破綻。
魏玄祁聞言一頓,片刻后才發(fā)問。
“當(dāng)年你母親不是身子極具敗落,幾乎都到了要入土的時辰嗎?為何只是幾日內(nèi)便有所好轉(zhuǎn)?”
從前聽聞此事時,魏玄祁尚且還有些不大相信。
畢竟京城傳聞,南夫人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落敗,甚至都傳出了她要入土為安的消息。
可后來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安然活在世上。
魏玄祁倒是有心打探,可卻不愿意再見和南家有關(guān)的任何人,因而放下了心思。
如今重提此事,也不過是以此為交易,試探這其中秘密。
南玉書心知瞞不過去,再加上那枚丹藥已經(jīng)用了,便大大方方回答。
“陛下,家母自幼身子孱弱,有幸得到高人指點,服用了一枚丹藥。那沒丹藥在母親垂死病危之際可救其一命,但一生也只有這一次機會?!?/p>
說到此處,她長嘆一聲。
“雖說如今家母性命無虞,可到底于壽數(shù)有損?!?/p>
魏玄祁聞言眼前一亮,再次追問。
“那得道高人是從哪里尋來的?如今身在何處?”
“陛下,得到高人乃世家母幼年時所遇,他以四海為家,行蹤漂泊不定,奴婢不知如今高人身在何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