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彤剛想說他酒品真好,話沒出口,就見郝秘書瘋狂吃癟——
他打開車門想扶穆云初出去,他卻怎么也不肯動。
任郝秘書一陣好哄,穆云初都紋絲不動。
郝秘書實在沒辦法,只能自己代診,找醫(yī)生拿了顆止痛藥,回來扶穆云初服下。
汽車重新啟動。
可藥效發(fā)揮還需要時間,穆云初微微皺眉,疼痛似乎沒有緩解。
冉彤翻了翻口袋,找到一粒蜂蜜薄荷糖。
清甜溫潤,不知會不會讓他覺得舒服一點。
穆云初剛才喝水送藥時,連水瓶都握不穩(wěn)。
于是冉彤特地撕開一半的糖紙,遞到他的眼前,輕聲問——
“只有…這個,含在嘴里,或許會好受一點,你要試試嗎?”
星光頂燈灑在糖紙上,折出細(xì)碎光斑。
酒精似乎讓穆云初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眸看向冉彤。
眉頭稍展,眸光卻依舊迷蒙。
喉結(jié)隨著他的呼吸輕微滾動……
忽然,他低頭含住了那粒糖!
這個動作大大出乎了冉彤的預(yù)料,她以為對方會用手接過,或者拒絕。
誰知道他竟然直接用唇……
冉彤指尖像觸了電,僵滯在了半空。
雖然沒有直接觸碰,但薄薄一層糖紙,根本擋不住那柔軟溫?zé)嵊|感的傳遞。
他的唇印,就這樣隔著糖紙,輕輕覆在了她的指尖。
好奇怪的感覺。
恰似浸在暖泉里的玉石,溫潤濕軟。
又像火絨燎過皮膚,燙得指尖一陣酥麻。
只一瞬,糖就被他咬走,滑入了口中。
冉彤想抽手,手腕卻被穆云初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