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與不信,全在自己,在下只是闡述自己的觀點和見,一孔之見罷了?!?/p>
說完,鄭瑀從高臺上走了下來:“一孔之見,貽笑大方了,將來考試完畢,到底如何,大家拭目以待,此刻也沒必要為這個爭的昏天黑地,那可真要讓人笑話了,我的看法只供諸位參考,失陪?!?/p>
鄭瑀說完,走下了臺階靠近了沙平威,沙平威用胳膊肘子撞一下鄭瑀,“我說,你小子真的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了,倘若大家果然都去研究什么三綱五常了,咱們還考什么呢?”
“未必主考官就這么出題?!?/p>
“也是?!?/p>
沙平威笑了笑。
大家都看向鄭瑀,發(fā)覺他和一個與自己個頭一般高低的男子站在一起,這么一比較,沙平威顯得更胖了,模樣也遠不如鄭瑀。
倒是鄭瑀,他這份從容的氣度,更先遺世獨立,卓爾不凡。
發(fā)覺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鄭瑀身上,沙平威哈哈笑,與有榮焉地樣子,鄭瑀朝鐘夫人拱拱手算作打招呼。
他本就是好好先生的角色,既不國人熱絡(luò)誰也不冷落誰。
兩人在書局挑了幾本新到的經(jīng)義注解和時文薈萃之類,也便早早的離開了。
時間尚早,兩人沿著繁華的朱雀大街隨意閑逛。鄭瑀心中記掛著禾意和店鋪,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著昨夜那個夢,多少有點神思不屬。
他怎么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喂喂喂,你咋還在胡思亂想,快去追啊?!?/p>
【玫瑰無原則,心動至上我的哥!】
“我等會到鋪子去,給你拿點兒新出爐的糕點出?!编崿r說,沙平威撓撓頭,“這怎么好意思,罷了,我家還有窖藏美酒,隔日送來給你。”
鄭瑀無奈一笑,他們兩人關(guān)系很好,示意啥平穩(wěn)坦然接受就好,但沙平威每次都會還禮。
這樣也好,你來我往才長長久久……
兩人正朝知味堂而去,走到轉(zhuǎn)彎的位置,沙平威卻忽的頓住了腳步,緊跟著居然用胳膊肘碰了碰鄭瑀。
鄭瑀好奇,腦海中昨晚夢境里的畫面消失的干干凈凈,“什么?”
沙平威朝不遠處努努嘴,“哎,鄭兄,你快看那邊!那不是新科探花郎高德凱嗎?另一位呢,是不是被你拒絕的縣主姜姝?”
聞言,鄭瑀循著沙平威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胭脂水粉鋪子旁,高德凱正背對著他們俯身和一個穿著桃紅色留仙裙十分婀娜的女子調(diào)笑。
那兩人姿態(tài)是如此的親昵,竟好像剛剛成婚的夫妻一樣。鄭瑀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高德凱,倒感覺奇怪。
其實剛剛據(jù)感覺那女孩不可能是姜姝了,首先姜姝不可能穿戴這樣的衣服,她內(nèi)斂含蓄,這女孩卻張揚奔放的多。
才在胡思亂想,那女子居然側(cè)過了臉,嬌笑著接過高德凱遞過的一盒胭脂,看到這里,鄭瑀愣怔了一下。
這女孩會不會就是前段時間禾意給自己說的那個和高德凱私底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那個——春琴!
春琴???
【高德凱可真是時間管理大師?!?/p>
【扁擔(dān)沒扎,兩頭打塌,嘖嘖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