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曾天明流鼻血,許巖擔憂曾天明被打得不輕,就說我們回去。
曾天明仰著脖頸止鼻血往外流,說等等,還要下溪河收釣線呢。
挨了一頓打,還沒忘記要收釣鱉鉤線,許巖真是服了。
等曾天明終于止了鼻血,許巖便陪著曾天明下溪河收釣鱉鉤線,自然是空無一物,一無所獲。
兩人仰躺在鋪滿鵝卵石的河床上,天空滿天星斗,弦月慢慢向西偏移,峽谷吹來的風也慢慢大了起來。
曾天明說:“他媽的,倩艷的哥真狠,對我下死手,老子都快被他打死了。”
許巖想,把人家妹妹搞大肚子,沒有被打殘,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忍不住說,“妹夫犯錯誤,大舅子打一頓,講道理來說是應該的?!?/p>
“看我笑話!”曾天明郁郁說:“艷艷家都知道了,他們不準我和倩艷好,怎么辦?我現(xiàn)在腦子就一坨漿糊,老許你得幫我想個法子?!?/p>
“咋怎么辦?我可沒好法子?!痹S巖說:“那你準備和周倩艷以后怎么辦?想過沒有?”
“我們兩個說好了,過幾個月就去杭城打工!”曾天明斬釘截鐵地發(fā)誓說:“我離不開艷艷,她都替我懷孕啦,到杭城,我一定要好好待她!”
許巖忍不住撇嘴,戀愛腦真是沒有辦法治。
回家路上,曾天明弓著身走路,還時不時按摩左邊的肋骨。
“老曾,真?zhèn)??”許巖問。
曾天明裂裂嘴,“開始沒覺得疼,現(xiàn)在走路直不起腰,老許,我肋骨是不是斷了?”
“我簡直服你了,肋骨斷了,還生龍活虎的會去收釣鱉鉤線?”許巖無語地朝其豎大拇指說。
曾天明嘿嘿一笑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翌日,許巖起了個一大早。
高考后,許巖輕微賴床,到九點才起床,但起床后,鍛煉過八段錦,再背誦一個小時英語。
但今天不行,他要為曾天明揩屁股。
昨晚,兩人把撿來的螺螄拿到餛飩店,放桶里用水養(yǎng)好,然后陪林仙兒回家后,兩人約好明天早起去醫(yī)院。
許巖提出去醫(yī)院檢查傷勢,曾天明不由滿臉疑惑,說大哥,我們是要獲得艷艷家諒解,磕頭求饒都來不及,到醫(yī)院檢查拍片,留證據(jù)?
你老許是站著看熱鬧不腰痛,嫌事不夠大?
“你他媽的,不是讓我想辦法幫你解決?聽我就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