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陳玄禮和徐長安走出了【仙客居】。
“上車吧!”
二人坐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薊都之內(nèi),普通修士禁止飛行,所以徐長安和陳玄禮要在城里轉(zhuǎn)悠的話,要嘛坐馬車,要嘛就坐短距離傳送陣。
而這次打聽到了,那亞卿樂毅的府邸距離仙客居并不太遙遠(yuǎn),所以二人便坐著馬車來到了亞卿門口。
這是一處大宅子。
猛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但是如果再配上【亞卿】兩個(gè)字的話,這院落就顯得有些不夠規(guī)格了。
“咳咳咳……”陳玄禮一把拉住了正要邁步上前叩門的徐長安,低聲道:“等會(huì)亞卿如果問咱們什么時(shí)候來的薊都,你就說今日剛到!”
徐長安問:“為何?”
陳玄禮道:“別糊涂啊,一方面顯得咱們真誠,剛來薊都就來拜訪他了,沒有結(jié)束,請!
大殿內(nèi)的光線微微一暗,陽光斑駁的從窗戶里投射出幾個(gè)斑點(diǎn)落在纖塵不染的地面上。
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陣毫無言語。
徐長安想了想,問道:“長安心中一直有個(gè)疑惑!”
“你說!”甄輕煙將手中的豎笛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人也八風(fēng)不動(dòng)的坐直了起來。
徐長安問:“那日……是甄師姐的真身,還是幻身?”
甄輕煙白皙的小手猛地往前一伸,半截如同白藕樣的手臂從寬大的黑色道袍之中滑了出來,然后手臂順勢一彎,小手捂住了小嘴,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不見了,徐師弟不問姐姐修為突破了沒有,也不問我這些年過得可好,就問我這個(gè)?”
徐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
甄輕煙亮晶晶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猜呢……”
徐長安搖搖頭,道:“你怎么又混進(jìn)了亞卿的府邸,又成了什么蘇相家的小姐了?”
“很簡單,蘇相是我義父啊……”甄輕煙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你又是怎么來到了薊都,不在太玄門好好修行了……呦呦呦,不得了了呢,師姐我都看不清你的修為了呢?”
徐長安身上貼著一張隱息符,甄輕煙自然是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