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著他的耳畔,把聲音壓得很低:“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留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p>
放完話,魏曦又深深嗅了他一口,像是要湊上去親一親。
卻聽見院外有人扯著嗓子大喊:“大小姐!大人叫您快些回去,絕不能缺席和蔣公子約好的游園!”
這一突兀的聲音好比冷水,登時(shí)澆滅了她心頭的旖旎。
魏曦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等行至門口,她微微側(cè)臉,勾唇道:“沒事的昀郎?!?/p>
“我們倆,來日方長呢。”
魏曦笑吟吟地提著裙出了門,總算帶走了一身的胭脂俗粉味。
林疏昀撐住桌面,闔上眼睛用力吐息。
須臾,在香的安撫下,手背上的青筋沒去。
“林公子”
摸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的心情,莫祈君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選擇先探探口風(fēng):
“你,沒事兒吧?”
林疏昀復(fù)張了眸。
還未完全張開便注視一切,似一灣比井還深的泉。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p>
他的聲音沒怎么用勁:“這邊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只當(dāng)沒看見。”
得了指示,莫祈君并不覺得輕快。
她無端能從他的冷漠中體會到他的麻木,他的壓抑,還有其他一些眇眇忽忽的悲哀,或者別的什么她聽不出來的東西。
這是她與林疏昀在跨越時(shí)間和地點(diǎn)下的通感。
莫祈君同情自己,連帶著有點(diǎn)兒同情林疏昀。
她冷不丁把心里話說出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些玩意兒挺值錢的吧?”
林疏昀冷冷地盯著她:“你很閑看不夠還要描述描述感受?”
這么一理解,此話確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莫祈君訕訕道:“那需不需要我?guī)湍闶帐笆帐???/p>
林疏昀神色莫辯:“你連走路都走不明白,收拾,確定不會弄得更糟?”
“那我?guī)湍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