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疏昀不需要爬上去也不需要樹干。
殘?jiān)滦闭眨贸鱿惹盀槟砭谱鞯墓?,曲肘上抬,手指正勾著弓弦,能清晰感受到弓胎傳遞來的蓄力,好比一根緊繃的牛筋。他尋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瞄準(zhǔn)中心,木箭離弦,目的明確。
放手的剎那,腕骨松懈,箭矢破空攪碎浮動的光塵,化作道銀針刺入斑駁樹影,直奔一根藏在繁葉中的枝干而去,穿過層層疊疊的葉片時,尾部展翼甚至帶起幾片打著旋兒的綠葉。
箭頭毫無阻力地穿透它,發(fā)出折斷的脆響,力道恰到好處,斷裂的枝干與箭矢保持著微妙平衡垂直墜落。
林疏昀輕巧一躍,下墜的葉子擦過手背,他的左手收下應(yīng)聲而斷的枝椏,右手接住猶自震顫的箭矢,左腳在觸及地面之時連帶旋身,林間重歸寂靜。
直到拿著這根樹枝,他才更真實(shí)感覺到至木之物的氣息有多強(qiáng)烈,也不枉故意拖延進(jìn)度,得到的收獲足以衡量時間損失。
林疏昀三度返回莫祈君的屋中,正好此刻她受到藥物作用會嗜睡,倒是動手的好時機(jī)。
他依然把手劃破一個大口。
不過雪白脖頸上新繪的符文略有變動,不是
佯醉誘敵順著手臂流淌而下,連成一串……
二人至此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