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答案十分新鮮,保函著自己的思想,方鐸不由地重新打量起這個看似柔弱,說話的內容卻十分有力的女子:“祝杳小姐與我想象中的倒是不大一樣?!?/p>
“世子殿下也與我所想的不同?!?/p>
祝杳的眼睛生得柔和,眉尾下垂,眨眼見落落大方又不失溫婉柔和。
“原以為殿下行事果敢,風馳電掣,從不在乎兒女情長,也從未聽聞殿下與哪個姑娘有瓜葛,今日卻聞得殿下為一女子傷神,還真有些意外,想來那姑娘定然是個妙人?!?/p>
方鐸笑道:“我到底和普通男人沒有區(qū)別,自然也會有心儀的女子,祝杳小姐就莫要打趣兒我了,幫我想個招才是?!?/p>
他又把話題不留痕跡地拉回來,眼前人心思單純,又怎么發(fā)現(xiàn)得了,被他帶著走后思量著道:“依我看,殿下的心上人若是不想出門,不想見殿下,那殿下此時就不能非要強迫她做某事,因為這個時候她正處于封閉內心中,外來的一切皆是闖入者,強行破開并不能起到安慰的效果,只會讓防備更強烈,最終適得其反?!?/p>
她十分用心地出謀劃策道:“正確的做法應該放她一
人好好冷靜,獨身的思考能自我解讀,自我接受,等過段時間她想通了,愿意主動出門了,殿下再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這樣既不會讓她產生逆反心理,又能夠在傷心脆弱地末端讓她盡快從難過中恢復心情,豈非一舉兩得?”
她說得細,方鐸一副甚是有道理的模樣:“祝杳小姐果真通透,三言兩語便將我提點了?!?/p>
“殿下謬贊了,我也只是從我們女子對待事物的角度去思考,這或許就是殿下觸及不到的盲區(qū)?!?/p>
二人有說有笑來到了湖畔邊,放眼望去是一大片的璀璨,這里的湖中花燈比之街上那些提在手上的花燈不同在于,燈底設計獨特,能夠漂流水面,不會側翻。
相對的,湖中花燈上面承載著放燈者的愿望,隨著河流流向遠方,代表著愿望將會實現(xiàn)。
“世子殿下可放過這花燈?”
“上元節(jié)放的是孔明燈,這湖中花燈還真沒放過?!?/p>
“我也不曾?!弊h每粗叿艧舻哪心信錾?,又舉起手中的花燈細細打量,“這是我長大以來出門度過的
真心所念“林翊,你是站在什么立場生……
睜開眼,莫祈君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狹窄房屋里。
她記得自己閉眼前正抱著祝昌送來的狗佯裝開心。
即便口含著方鐸給的藥不會真的昏迷,卻也能感覺到有些昏昏欲睡,于是順其自然就那么暈過去了,她的身體狀況連裝死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更別說裝暈。
果不其然,祝昌的人把她帶到了熟悉封閉小屋里的熟悉大缸中,屋中唯一的一窗戶被封死,僅有的門也在外面牢牢鎖住了。
盡管感受相似,但莫祈君清楚這不是原來的那間屋子,那間屋子被大火燒成斷壁殘垣,即便翻新也會留下不少的痕跡,而當下所處的這一間十分嶄新,怎么看都不像經歷過天災的摧殘。
有兩種說法能多解釋,一是除了她,祝昌還放眼其他可利用之人,要制造出新的藥人,二是她逃跑的這段時日里,祝昌從未放棄過尋找,一直等著將她帶回的這一天。
莫祈君一陣惡寒。
雖然在這個地方她無法接到外界,無法與外頭的兩人交換訊息,但是他們的計劃并不需要太多的定性因素,她也并非是計劃里的關鍵。
看似是祝昌他們傭祝杳在吸引方鐸的注意力,實際上方鐸才是那個吸引祝昌注意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