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無論是規(guī)模還是精致度,可比白敬亨在滬城的豪宅還要強(qiáng)上一百倍了!光是小樓前那個(gè)漢白玉的西洋噴泉,看上去就很燒錢,
更別提院子里那些一看就十分名貴的樹木了。
然而江南渡卻只是淡淡道:“早些年置下的產(chǎn)業(yè),
若是不來這里,大概已經(jīng)忘記了?!?/p>
運(yùn)紅塵:“……”
真是論起逼格和排場來,她們家大掌柜就從來沒輸過。
相比于運(yùn)紅塵的激動,范一搖更多的卻是好奇,
“大師兄,既然知道定情鎖是在沈宅,
那我們偷偷上門找就是了,
為什么一定要住在這里?孟塤不會又想搞事吧?!?/p>
這次江南渡倒是罕見地替孟塤說了句話。
“羊城作為國內(nèi)最先開放的口岸之一,
當(dāng)?shù)赜泻芏喑qv外僑,
特別是這些能住在租界里的人,
不知道背后擁有什么樣的勢力,
小心行事,
倒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p>
車子開到樓門口,
眾人便下了車,
一位穿著深棕色半袖旗袍,看上去年近半百的婦人走過來,鷹隼般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依次掃過,最后落到江南渡身上,顯出一絲訝異。
“主人,歡迎您回家,這么多年了,您的樣子還是一點(diǎn)都沒變。”
江南渡神情淡然,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中隱藏的疑問,“您也一樣,這些年辛苦了,蓉姨?!?/p>
畢竟是江南渡精心挑選的人,這位被稱為蓉姨的管家沒有再多半句嘴,十分恭敬地將眾人引入大廳,有條不紊吩咐府中仆人搬運(yùn)行李,奉上果盤,并打發(fā)了租車行的人,又自去忙別的了。
鳳梧看得很是感慨,“我們來得突然,這里居然還是被管得井井有條,那位蓉姨不簡單啊?!?/p>
江南渡道:“她的父親,祖父,曾祖父,當(dāng)年都是我的管家,的確很擅長打理這些?!?/p>
范一搖問:“大師兄,那個(gè)蓉姨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嘛?”
江南渡搖頭:“不知道,不過心中肯定有所疑惑?!?/p>
畢竟,就算是父子面容相似,幾代家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也足夠引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