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立即去尋了齊司延。
她簡單直接的告訴他,希望他可以放棄追究齊明宏謀害她和腹中“孩兒”,以此來換與秦瑾煙的一紙和離書。
末了,她眉眼彎彎,笑得溫婉無害,補(bǔ)充暗示道:“反正齊明宏作惡多端,少了我這一項(xiàng)指控,對其最終處置的影響,當(dāng)微乎及微吧?”
總之,她既要助秦瑾煙脫離苦海,也不會(huì)真的放過齊明宏那個(gè)人渣。
齊司延了然,順?biāo)囊獾妮p“嗯”。
江元音順勢發(fā)問:“那侯爺可否馬上安排我與瑾煙去見齊明宏?”
“馬上?”齊司延意味深長地掃視她一眼,問:“你身子恢復(fù)好了?”
午飯都沒陪他一起吃,倒是對別人的事挺上心。
江元音:……?
這是重點(diǎn)嗎?
江元音嗔了他一眼,選擇無視他后面的問題,將跑偏的話題再次拉回來,“沒錯(cuò),馬上?!?/p>
她眨眨眼,夸贊的話張嘴便來,“侯爺英明神武,睿智過人,一切都在侯爺?shù)恼瓶刂?,像安排我同瑾煙去御史臺見齊明宏這等小事,定毫無難度。”
她并非是張嘴便來地為難他,而是篤定他在御史臺是有人脈的。
御史臺算是相當(dāng)配合,從侯府抓走齊文臺父子。
那侍御史即便不是他的人,他在御史臺也一定有部署。
齊司延見她眸光里都是躍躍欲試,不忍掃她興致,輕哼一聲,喚道:“曲休?!?/p>
“在?!?/p>
“陪夫人去趟御史臺,”齊司延直直地望著曲休,沉聲道:“務(wù)必低調(diào),護(hù)夫人安全?!?/p>
曲休與之對視,接收到了無聲的吩咐,拱手回道:“曲休明白,侯爺放心。”
御史臺畢竟是不能輕易出入的官家重地,江元音和秦瑾煙穿著低調(diào),戴上了帷帽。
三人自偏門而入,繞過彎彎繞繞的窄道,入了間審訊室。
里面是邋遢狼狽不堪,神情恍惚坐在地上的齊明宏。
他身上是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傷口。
見到有人進(jìn)來,齊明宏先是條件反射地往后爬,貼靠在墻角,慌亂中認(rèn)出了曲休,又好似見到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朝他叩首求饒:“我知道錯(cuò)了,你讓侯爺饒了我吧,我再不敢傷害侯爺妻兒,你告訴侯爺,我父親做的那些事,我都有證據(jù),只要侯爺需要,我可以指證我父親……哦不,指證齊文臺,我沒他那樣的父親,我一定大義滅親……求侯爺給我一個(gè)機(jī)會(huì)……”
曲休抱劍環(huán)臂,沒搭理他一句。
反倒是秦瑾煙聽不下去,一把摘掉了帷帽,胸膛起伏地怒斥道:“你真是不配為人!”
即便齊文臺不是好人,可他這個(gè)時(shí)候,卻想靠出賣自己父親來保全自身,真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