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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另一家醫(yī)院的急救室外。
玻璃窗后,許婧渾身插滿管子,戴著呼吸機,儀器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醫(yī)生拿著報告,眉頭緊鎖地對顧言說:“情況很嚴重,是極其罕見的過敏性休克,多個器官正在急速衰竭?!?/p>
“這種癥狀,和之前林專家感染的病癥,簡直一模一樣!”
醫(yī)生最后下結(jié)論:“就算救回來,她這輩子也離不開藥物和呼吸機了。”
我站在不遠處,聽得清清楚楚。
筆仙的詛咒,不偏不倚都應(yīng)驗在了她自己身上!
顧言一回頭,看到了我,他雙眼赤紅地朝我撲過來。
“是你!林晚!一定是你對小婧做了什么手腳!”
我沒有躲閃,只是冷冷地舉起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許婧那惡毒又瘋狂的聲音,清晰地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聽著你爸臨死前的喘息聲,是不是很美妙?跪下來求我啊”
顧言臉上的憤怒一寸寸凝固,轉(zhuǎn)為震驚,最后變成死一樣的慘白。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渾身力氣被抽空,徹底癱軟在地。
我走到他面前,從無名指上褪下那枚他曾引以為傲的鉆戒。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戒指狠狠砸在他臉上,金屬的棱角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是你選的路,顧言。”
“從今往后,我們兩不相欠。”
“但你和她欠我們家的債,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我轉(zhuǎn)身離去,身后是顧言絕望的嗚咽。
許婧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還沒醒過來,她遠在老家的父母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是護士轉(zhuǎn)接給顧言的。
許婧那個游手好閑、被全家寵上天的寶貝弟弟,在賭場欠了巨額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