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機場,傅臨川便接到公司緊急來電,神色冷峻地先行離開。
紀姝雨目送那輛黑色的庫里南消失在車流中,本打算直接回家。
自從傅臨川將母親轉(zhuǎn)到這家頂級的私人療養(yǎng)院,她還一次都未來過。
思及此,紀姝雨不再猶豫,讓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直奔療養(yǎng)院。
這里的環(huán)境清幽雅致,安保森嚴,確實比之前那些好了千百倍。
剛轉(zhuǎn)過回廊,眼前的景象讓她瞳孔驟然一縮。
沈慕婉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在母親的病床前。
“你在這里做什么!”
紀姝雨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死死扣住了沈慕婉光潔的手腕。
“誰準你來這里的!”
沈慕婉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一個趔趄,臉上完美的笑容險些掛不住,正要發(fā)作,可看清來人是紀姝雨后,眼底的惱怒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非但沒生氣,反而笑意更深,語氣溫婉。
“姝雨?你來啦?!?/p>
“我來探望一位長輩,聽說伯母也在這里,就順道過來看看。”
她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仿佛真的只是出于一片好心。
“怎么?只是關心一下伯母的身體,也不可以嗎?”
看著沈慕婉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紀姝雨胃里一陣翻攪。
她手上猛地用力,幾乎要捏碎對方的腕骨,硬生生將沈慕婉從病房里拖了出去,甩在門外的墻壁上。
“收起你那套茶言茶語!”
紀姝雨逼近一步,眼神冰冷如刀,“我不是傅臨川,你那些綠茶把戲在我這里沒用!”
“我母親跟你非親非故,我更不歡迎你這種黃鼠狼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沈慕婉終于不再偽裝,她揉著自己被捏得通紅的手腕,臉上那虛偽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淬著毒的傲慢。
“這樣嗎?”
她緩緩直起身,氣場全開,步步緊逼,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紀姝雨,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下最后通牒的?!?/p>
“想讓你母親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里躺下去,你就立刻、馬上,從傅臨川身邊滾開?!?/p>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如刀,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
“但是,如果你給臉不要臉,非要繼續(xù)霸占著不屬于你的位置……”
沈慕婉的紅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那你可就別怪我,讓你親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紀姝雨的心臟狠狠一沉。